目前已经没他什么事,在和其他几位教授打了声招呼后,兰科就回到自己房间里。 虽说如此,但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他准备先劝导一下学校意志,恳切期望对方知道利害关系。 ‘还有那个怨魂……’ 关于它到底是怎么做到和学校意志搅合到一起的,兰科也很想知道。 诅咒植根到学校意志上,也可以认为它成为了学校意志的一部分,即便学校意志认知到这一点,也无法轻易将其分开。 阿尔文·佩拉尔塔身上的诅咒虽说源于自身,是他专门准备用来招呼邓布利多一流的咒语。诅咒强度很高,由各种诅咒物品杂糅交替所形成的不稳定诅咒又近乎失控,产生任何影响和改变都具备可能性。 但学校意志一类,其本质更倾向于某种特殊结构的魔法生命,并非具有血肉的自然生命。 它们的产生既是偶然也是必然,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国际巫师联合会总部等等历史可以追朔到千年前的‘圣地’,其受到无数人意志的影响,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生命存在的痕迹。 而这种魔法生命又近乎概念,即便破坏学校,摧毁城堡,彻底轰平地址也不能让它们完全消失,只要在历史古籍,文献,巫师之间口口相传之中存在相应描述,它们就很难被杀死。 兰科的诅咒基本针对的是自然物质(巫师),以及自然物质所产生的特定行为(魔咒一类),诅咒这种很难杀死,近乎概念的魔法生命一没有意义,二费时费力。 很难想象,本来针对自然物质的诅咒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诅咒具有突变性,结合条件可能产生难以想象的变化,但目前这种变化在兰科看来就跟卷毛狒狒忽然有一天开口说‘我是从外星来的,老铁’一样。 他很想看看那个怨魂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是现在。 把长袍脱下由家养小精灵收走,马尔福教授拿着自己的那份花名册,又从放满瓶瓶罐罐的多层三脚架上拿下一个瓷瓶,与花名册一起放到桌上。 ‘姓名魔法。’ 摊开花名册,里面记录的是每一位学生,每一位教授的名字,这本花名册是德姆斯特朗的教授的标配。 花名册与学校保护魔法连通,开学时梵森特教授和维嘉教授去朗尹尔城确认学生身份,以此减少食死徒和圣徒,通过各种手段乔装进入德姆斯特朗的可能,使用的也是的德姆斯特朗的花名册来确定。 从契约魔法学角度上来讲,花名册联通着学校保护魔法,保护魔法又是学校意志的外在表现之一,‘花名册-保护魔法-学校意志’之间存在一定的关系,但并不绝对等同。 所幸,马尔福教授对姓名魔法的研究一直很深,他的诅咒也大多数直接依靠姓名魔法的联系而完成。 作为一名巫师的标志,姓名作为深具代表性的,获得起来非常容易还疏于防范的诅咒媒介,一直都深受马尔福教授的喜爱。 像威克多尔·克鲁姆先生,以及自己作死,到现在还躺在校医室的西特·博格曼先生,对疏于防范姓名方面诅咒侵蚀的巫师,只要他知道对方的名字,诅咒便即刻就能成立,连拿魔杖的步骤都能省略。 “但每一位强大的巫师都对自己的名字保护的很好,格林德沃也好,邓布利多也好,还是学弟,都是这样。” 哎,否则他早就下手咒杀格林德沃了,要不是格林德沃身上天天挂着的保护咒非常,非常强大,在加上老魔杖的加持,仅仅依据姓名与本人的联系无法让诅咒生效,他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当时还是失策了,疯起来的格林德沃根本不管他的魔咒,以伤换命的使了劲的就是要杀了他,什么仇什么怨啊……不过反击的诅咒算算日子应该能够格林德沃喝一壶的,而且没了老魔杖,再加上年龄大了,现在也不知道死没死。 最好别死……然,马尔福教授很遗憾的想到了邓布利多教授,就算他的诅咒生效,邓布利多大概率也会帮格林德沃续命,甚至帮忙分摊诅咒…… 哦,该死的GGAD。 当然,更令他遗憾的是,在学弟‘偶然’知道他惯常使用的诅咒媒介后竟然让自己的信徒们将名字保护了起来,害得他每次想找学弟聊聊‘魂器是怎么回事啊小老弟’的时候,总会随即在食死徒里抽取一个幸运观众让他变成小呆瓜。 一个个的,防他跟防贼一样,教授能有什么坏心思啊,不过是想鉴赏一下‘老魔杖的制造工艺’‘七个魂器开party’而已,至于么? 咳咳,扯远了。 在一些巫师眼中,姓名魔法同样是一门非常危险的魔法。 如英国的某个连提都不能提的男人,他的姓名受到食死徒的保护,虽然一开始是为了防止某同样不愿透露姓名的学长一波给他带走,但到后来逐渐演变成了只要提及就会告知食死徒位置的程度,这也是姓名魔法的一种威慑性大于实用性的使用方法。 笼统的概括就是,‘凡有言,必被知’,这是姓名魔法基本的使用技巧。 而作为善用诅咒的巫师,兰科自己的姓名本身没什么问题,他没往自己的姓名身上加诅咒一类的东西,也没有‘凡有言必被知’的效果,但在某些时刻,他的名字就可以作为沟通的桥梁来使用。 就比如现在。 学校意志没有彻底苏醒过来,马尔福教授确信这一点,怨魂的危害还没有能惊扰到这东西长眠的地步。 但它是能够回应的,就像本体长眠,它又捏了一个分身,作为学校日常维修和保养的工具意志来使用。 在黑魔法教室里,他使用诅咒试探黑魔法教室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