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琪又让大宝拉着自己一角衣服，毕竟摸不透这水有多深。

洗果子的时候，程琪把水潭看了个遍，心里琢磨着怎么这潭水是死水吗？一条游泳的鱼都看不到！天知道这里吃的多素啊，一点荤腥看不到就算了，人还吃不饱。“二姐，大姐，你们看，那是鱼！”程琪迅速定位三宝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条鲶鱼。

“大宝，你去挖掉蚯蚓过来，我先下去”

“好，你慢点，我再去找长点的棍子”大宝走前叮嘱了下三宝别乱跑，又急促地看了眼下去的二宝，步履匆匆的消失了。

程琪把蚯蚓戳死在棍子上准备引鱼过来，等了好一会儿，鲶鱼才慢悠悠地游过来。程琪高度集中，右手死死攥着土坷垃，“咚”一声，“鲶鱼跑掉了！咦，这飘上来的是啥鱼？”

程琪三人脸上堆着笑意，一跑一跳的回到了家“娘，爹，我们回来了，快看我们抓到一条鱼”三宝得意的说

“啥？从哪抓得鱼？我看看，哟～大白鲢有四五斤重呢，不错，小丫头还有点用，赶紧做了吧，刚好你武哥下地累着了，要补补”

程琪翻了个白眼鸟都不鸟刘氏，听三宝说她爷奶特别偏心程有金一家，现在虽说没有分家，但和分家差不多，除了过年过节一起吃，其他时候都是分开吃的，那边有什么好吃的，骨头都不带给的。

“大娘，我们在小水渠那儿挖荠菜的时候抓到的，我们流了一路口水。上次大伯家吃老母鸡，我们就喝点碗底汤。娘，这条鱼你一定要熬多多的汤，到时候我端点给大伯他们喝，鱼汤比鸡汤有营养多了”程琪胡说了个地方，看她能不能找到！

“好，娘熬多多的啊”

“你个小丫头片子什么意思？老母鸡是我家养的，吃的我家粮食，给你们点汤喝不错了，你要是饿死鬼投身馋的慌，让你娘把你家那只鸡也炖了！”

“大嫂，二宝只是个孩子，你何必说这么刻薄的话？”

“吵什么？我看你们没事干了，没事干去山上开地去！老三家的，你家可就一个老三一个男人，干的有老大家多吗？这条鱼炖了一起吃，你别给我摆死人脸！你以为你家三个一顿能吃二两饭的小丫头靠老三能养活？还不是要靠他兄弟和你侄子”

程琪手拍着被吓得藏在她身上的三宝，看着这僵持不下的气氛没说一句话，抱着三宝回屋了，安慰了几句，出来就看到大宝在杀鱼，詹氏在流着眼泪打水。

一个是亲妈，一个是这具身体的亲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帮谁。程琪摸了摸鼻子，“大宝，我帮你杀鱼”

“不用，你去烧火”程琪缩回手，“娘，我去拔点小葱回来再烧火啊？”看着詹氏有气无力的点了头，程琪挑了下眉就往菜园走去，无奈地揪着小葱，心想这真是一个钱钱搞不到，胃胃填不满的残酷时代。

“娘，我们是爹的孩子吗？怎么他那么黑，而且你们两个眼睛都不大，但是我们三姐妹的眼睛都是大大的”

程琪纠结了半天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差点被詹氏一顿打。听詹氏说她爹眼睛年轻时候也不小，后来常年干农活，太阳光刺眼睛，老是眯着，眼睛那一块的肉好像长到了一起，看着就小了。

程琪又从詹氏那里了解到往年到需要干农活的季节，程有金和他儿子程能武只干一个月，剩下的全扔给程有盐，也曾吵过，但是老子娘偏心拿着你家没儿子说事，所以两家关系几乎接近冰点。就拿今天中午那条鱼来说，端上桌后，程老太一勺挖给她大孙，一勺给她大儿，然后再开口说吃饭吧。那么大一条鱼两勺过后就剩一半了，吃吃吃，吃你个臭榴莲！

今年他们一直和程老三干，是因为他儿子和镇上一家说亲了，要的银子多。家里租了两亩地。一个人犁田、擂田埂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为啥不分家啊？”程琪忍不住问道，这样待着没意思啊！

“分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别闲着，去给你爹送点水，这中午头的晒死人咯”

“晒死人还叫我去，我都要晒黑了，你看大伯家荷花多白，哎呦～别拧我耳朵，我去我去，我叫大姐和我一起”

“你大姐等会儿要和我一起去栽秧，你快点送完水回来和三宝待在家里，快到傍晚记得把饭煮了，再去把菜洗洗，等我们回来”

程琪跑了一趟被晒得都蔫儿了，痛快地灌下一瓢井水后选择躺在床上和三宝一起睡午觉。

“大宝，我给你捏捏肩按按你再睡，这种地的日子太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程琪穿来有两个多月了，可这两个多月愣是一点改变生活条件的方法都找不到。只偶尔能抓到一两条鱼吃，从村子里山脚下走了遍，那真是啥啥都没有。

“好，谢谢二宝，妈妈的贴心小棉袄～现在农忙快结束了，也不需要我去了。今天下午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