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再抢救一下吗？”

王太卡抱着小狗，看着宠物医生问道。

“其实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宠物医生说道：“以它目前的情况，或者或许更难受。”

“那我就自私一点，让它难受的苟延残喘吧。”王太卡说道：“我总感觉，它好像精神了一点。未必是回光返照总之，总是要试一试的。医者仁心，即使是宠物医生，不到最后一刻，也不应该放弃吧？”

宠物医生顿时哑口无言。

“让它死在全力治疗的过程中，总好过等待死亡的过程中。”王太卡放回了小狗，一只手拦着泰妍，说道：“巧的是，我们很有钱，你全力治疗就行了，不用替我们省。”

泰妍不知道王太卡是怎么把这种莫名其妙但是又反正是够神经质了，但是却是泰妍的心声。

“医生，多少钱都行。”泰妍这么说着。

王太卡点点头：“对，我努娜超有钱的。”

宠物医生无言，只好又去找药，又去忙活什么的。

泰妍有些难过，问向王太卡：“你说，它会死掉吗？”

“会啊！”王太卡说道：“谁都会死，我们也是。死，是唯一一件这个世界上公平的事情了。”

泰妍习惯了王太卡这么神经质的回答，只是说道：“我是说，现在我是怕”

“你只是怕它死的时候，你没看到。死在怀里，难道要比死在救治的过程中更有希望吗？”王太卡说道：“我也感觉它活不成了，但是不要放弃它。别为此自责，不是你没照顾好它，而是它比我们想象的都不一样。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堤高于岸，浪必催之。都是浪催的！”

“听着像骂人”泰妍撇撇嘴。

“你难道还想在这等等？”王太卡说道：“先回去吧，把正事忙完。以这种情况的话，等着也没有用。”

泰妍看向王太卡，说道：“欧巴，你不觉得自己太冷血了吗？”

王太卡耸耸肩：“说实话，我只是救了它，但是没有养过它，也没有投入过什么感情。我刚刚觉得有一些难过，也无非是本性使然的怜悯，仅此而已。你让我对一个，我从未投注过感情的东西，觉得多么的感同身受，这个大概是圣母了。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是一个挺冷血的人。”

泰妍无奈，说道：“那你陪我等一会，好吗？你难道对我，也没有投注过感情？”

“这个好吧，我等会。”王太卡指了指旁边：“有椅子，坐会吧。”

于是王太卡和泰妍就肩并肩的坐在休息的椅子上。泰妍还是有些难过，微微一侧头，靠在了王太卡的肩膀上。

“会负担吗？”泰妍问道。

“不会。”王太卡说着，也把自己的头靠在了泰妍的头上。

泰妍靠着王太卡的肩膀，王太卡靠着泰妍的脑袋，两个像是叠罗汉一样。王太卡还好，泰妍可受不了了。因为这个姿势也太沙雕了！神经病啊！

“算了，我不用靠了。”泰妍服气了，又坐起来。

王太卡则是说道：“感觉你对我有气？”

泰妍抿抿嘴，说道：“不应该给它起名字叫命运的，感觉像是诅咒。”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努娜！”王太卡说道：“而且不都是这样吗？人生，额，也包括狗生，都是无常的。上一秒趾高气扬抽着走着，下一秒天上掉下来一块砖头，这种事情也不少吧？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泰妍叹了口气：“所以觉得好难过。”

“有些东西，在命运面前不堪一击。人就是那种想掌控自己，却必须在命运的随机中惶恐地活着的动物。因为我们太聪明了，会思考这些宇宙和人之类的哲学废话。”王太卡说道：“我们总是对人生的必然性充满了期待，总是爱把条件和结果之间不断地画等号，等号画得多了，人生的路线图就呼之欲出了。”

泰妍摇摇头：“即便条件齐备了，成功并不像打游戏交任务那样必然发生。还有那么多意料之外的因素，许许多多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却能彻底改变我们的走向。”

王太卡哈哈大笑：“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小时候上历史课的时候，就想过。你说历史上的成功者，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模一样，甚至起点更好的人，但是在历史如漫天箭雨般的偶尔性中被摧毁。”

“也许曾经有过许多和诸葛亮一样聪明甚至更聪明的人，但是求贤者来了两次，不巧没遇到，人家就不来了。你说，那种人岂不是傻了？或者也许曾经有过许许多多，和曹操一样甚至更雄才伟略，一心建功立业的奇人，刚出场第一集就被杂兵一刀宰了。你上哪说理去？”

泰妍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