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了顾敏之,江涵月双颊仍热烫,这个姐姐要自己对顾恒之投怀送抱,她不敢,太羞人了。 她扶着脸坐在床边,内心矛盾不已,还说要报恩,这个自己都不愿意那怎么报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家倾倒,顾恒之丢官失了性命,正为难,胸襟上的珠串不知是不是被她扯到,散了开来,小珠子跳的到处都是,还直往床底滚去。 江涵月叫来春枝帮忙捡,俩人挪开了床,春枝咦了一声。 “姑娘这怎么有本书?”春枝捡起床榻里头的书递给江涵月。 江涵月接过一看,书封上“品桃宝鉴”,四个大字,她以为是记载食物水果的,随意一翻,里头描绘得栩栩如生的画像震得她一把把书合上,好不容易消散的红晕,脸红得欲滴血,这分明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画册,这个房间本来就是顾恒之的,谁的画册不言而喻。 “姑娘,是什么?”春枝见姑娘把书塞到了床榻里疑问道。 “没有,是夫君的,我帮他收好。”江涵月支支吾吾,春枝不识字,可这图一看就明了,等会她还是得把这画册给藏好才行。 顾恒之用过晚膳才回,她都准备睡下,躺下硌到那本画册,心一沉,想起白日顾敏之的话,自己应该试一试,最坏不过被他休弃。 她又穿上衣裙,想了想,再看了一眼刚把画册塞进的那个箱子,心一横,换上了夏日轻薄的纱衣。 顾恒之正在抄募案宗,这几日负责抄写的寺丞有事告假,他看别的寺丞都有要事在身,只不过几日的案宗,他夜里无事抄写就好,不然堆积越多。 江涵月披着外衣,夏末夜凉如水,几声虫鸣,她走这一小路倒不觉得冷,心内有团火似的燃着她。 “夫君,你还未睡吗?” “你也未睡,会不会磨墨?”顾恒之回来又被顾夫人亲眼见他灌了碗汤水,这会抄写得心火愈旺,见她来了也好,正可以给自己磨墨,早点抄完,这心烦意乱不知从何而来。 “会。”江涵月正一路为难该如何亲近他,见他要磨墨而已,这就是亲近他的好机会,她褪下外衣,缓步上前。 一股暗香萦绕在鼻尖,顾恒之专心抄写,香味却越来越浓烈,他忍不住看那散发出香味的人,这一看,心内那股邪火蹭的往上烧,他眼都烧得发红,扔下笔咽了下口水问。 “谁叫你这样穿的?”轻薄的纱衣下,桃粉色的兜衣隐隐约约,雪白的双臂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白日里裹在衣服下的丰满曲线被兜衣勒出壮观的模样,显得腰身如同他想的那般,他一只手便能环握。 “夫君屋子里热,我才把外衣脱下,我这就穿上。”江涵月被他看得心里早后悔,那个眼神像要把她吞了,这会什么救不救他都被她抛之脑后,她如今只想着怎么救自己。 顾恒之看她把外衣罩上,那些绮丽的风景都被掩盖上,他眸色深幽的望了她一眼。 “不早了,你先去安置吧。” 江涵月逃似得一溜烟跑了,为了给自己不留后路她连春枝也没带,这下自己一人拔腿就跑。想得容易做起来难,他看自己一眼就招架不住,这如何亲近。 望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女人,顾恒之面无表情,今日怕是他的姐姐同她说了什么,胆子才这么大过来,这还没撩他就跑了,他揉了下眉心,不,是已经撩到人了,这案宗是抄写不下了,他进了内室洗了把冷水才觉火气下去了点。 顾恒之睡到半夜满身大汗惊醒,他坐起来深呼吸几下,这几日身体的异样,他不得不想到母亲给他补身子的汤,这汤怕是有古怪,不然他怎会做这样的梦。 梦中江涵月褪下了纱衣,露出光洁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红唇轻启,他梦中热得浑身滚烫,仍听得出她是在叫他,夫君。 那声夫君,女子音色轻柔,拉长了尾音,叫他耳根发麻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