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1 / 2)

“涵月之前说的为顾公子着想的话,只是我一厢情愿,如果婚约让顾公子为难,涵月会说服父亲退婚。”江涵月说完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咳了几声,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风寒已经好了许多,只剩下时不时几声干咳。

顾恒之见她咳嗽,想起是自己害的她才受了风寒,心里又升起愧疚之感,江涵月落水,对外说是自己失足,若是他爹娘知道是他推的,又得祭出家法,他今日肯定下不了床。还是江涵月义气,他放轻了了语气。

“我没有为难,今日我也同你说了,若你无意中人,这婚约就作数,等成亲了你想反悔可就不成了。”说到她的意中人,顾恒之强压住心内奇异的情愫,好吧,之前是他先提的退婚,那还不是不想耽误她,那时不怎么认识她,怕她是那种软绵绵娇滴滴,粉擦得走路掉一地的世家千金。

他听她们说话都起鸡皮疙瘩,别说娶回家做妻子,还要住同个屋檐下。

后来,他和江涵月几番接触,她和那些整日里吃喝玩乐的姑娘不一样,只要她不似那日贴着他,他对她还是没那么讨厌的,还有她那日是亲他了,她这样对他,他为了救她也把她亲了,他是男人,得负责任,等让母亲去选个吉日迎她进门。

江涵月倒没想到现在他不答应退婚,估计是那日她表露了不干涉他交友,她急需离开沈氏,嫁给他正好,顾恒之需要一个妻子自己帮他遮掩断袖,他们这是故取所需。

顾恒之见她不说话,怕是那日把她吓坏了,今日神情恹恹,不说话当它是默认了,他过几日就来提亲。

“那日是谁?为何要对你开如此玩笑?”

“那日不是谁,是我的妹妹,我的继母,她一直有意撮合我和沈玉倾。”江涵月想了想,如今她势单力薄,不快点扳倒沈氏,下一次她不知又要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而下一次,她不知能不能逃的过。

“撮合?难道她不知你有婚约在身。”顾恒之要气炸,当他是死人,任谁的未婚妻被人肖想都吞不下这口气。

“顾公子,我生母当年十里红妆嫁我父亲,生母不幸病逝,外祖要家父应承不动我娘亲半分嫁妆,日后全给我添妆。

继母她自小疼爱于我,却不知为何总是在我眼前夸沈家表哥,说他千里难寻的好夫婿,妹妹也是三句不离沈表哥,更甚母亲还派了她院子里的丫头,整日在我眼前传些沈表哥的日常,今日他吃了什么,读了何书,我实在听得恼了,求了父亲把那嘴碎的丫头赶走。

那日游湖,我只喝了妹妹递过来的茶水,没一会就头晕眼花,看见沈家表哥要踏上这边来,才一时情急去找你,这些时日种种,让涵月不得不多想是不是继母想做些什么,只是几句话语,涵月也无证据证明他们有何不好的心思。”江涵月挑重点说,这样顾恒之不难猜出所有因果都是她的嫁妆。

“真是眼皮子浅的下……”顾恒之下意识不敢当着江涵月面前骂出这些污言秽语,他也立马听出是何意,江涵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胆子太肥,他的人也敢动。

“涵月也不知人心为何如此,我自幼祖母便教我做人自当行善积德,万不可有害人之心。”江涵月空有恨他们的心,却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避都避不开。

“你祖母该教你,人若害你,你便要剐了他。”顾恒之见未婚妻边说边拭泪,那心也跟着揪了一下,居然这样欺负他的人。

“啊。”江涵月抬起泪眼,她自重生以来,满腹委屈恐惧无人诉说,每日战战兢兢怕又得了前世的后果,如今终于能在人前说出来一点,哪怕顾恒之因她有这样的继母瞧不上她,她也不怕了。

“我找人把那沈氏绑了,叫她答应不敢再打你主意,如何?”顾恒之哪里会这些内宅的弯弯绕绕,有人害他,他就还回去。

“你无故绑朝廷命妇,皇上不打断你的腿,顾侯爷也要打你去半条命。”江涵月有些想扶额,这人名声已经很恶劣了,这还要传出去绑架未婚妻继母,这婚事他是要上赶着让她父亲亲自断个干净。

“要不我叫父亲赶紧来下聘,进了我顾家的门,看哪个敢动你一根指头。”顾恒之似是找到了好法子,娶她救她于虎口,好像成亲也不错。

“下聘纳礼,我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江涵月当然知道如今嫁他是最好,可也不是说嫁明日就能嫁。

“那也是,我去找江大人,叫他休弃这毒妇。”顾恒之要走,衣袖被只白嫩光滑的小手拉住。

“顾公子,这只是涵月的猜测,并无证据,这样告到父亲眼前,我……”江涵月见他想到就要去做,简直不明白他如何做到大理寺少卿。父亲若能信她三言两语,她也不会这样在府中无依无靠。

“无证无据,单凭你空口白话,的确无法说服江大人,这是我思虑不周。”顾恒之听了这话脑子冷静下来,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