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些话不当说,可丫头大了,女儿也不好拘着人。” 江涵月话一落,江明德气得把茶碗重重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丫头,也敢在未出阁的姑娘面前胡言乱语,家生子的你去给她寻个人家,不是的早早打发了出去,莫得带坏我江家名声。” “这个妾身不知,那丫头平时看起来机灵,姑娘用了几年也没差错,到不想整日胡说八道,妾身这就差人绑了她,莫得污了大姑娘的耳。” 沈清韵握紧折断的指甲,这白眼狼,自己疼爱她这些年,尽给自己挖坑,这丫头婆子都是她在安排,这是明晃晃打她的脸。 “爹爹别气,母亲一人操持家务,哪有事事都去过问,女儿也只是想着小丫头年纪大了,听了外头婆子胡扯跟着说几句,没想到这些时日她说的越来越狂,女儿听不下去才来求母亲。”江涵月笑着看她失了方寸的好继母。 沈清韵转头一看江涵月这笑容,心中又是一突,她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她只和沈玉倾说过这个计谋,连雪儿都不知道,她又如何会知晓。定了定心,叫仆妇去带春花前来。 沈玉倾见状告退要去温书,江涵雪如今满眼都是晴郎,不一会也借口溜了。 江涵月才不想看沈清韵演戏,她一直跟着父亲,父亲要去书房她也跟着去。 这种小跟班江明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多年前,那个还没到他腰间的小姑娘也总爱跟在他身后,转眼,小姑娘已经亭亭玉立,等着顾府下聘定下婚期,小姑娘长大要嫁做人妇了。 “爹,月儿帮您研墨。” “月儿长大了,日后过了顾府,要事孝姑婆,不可妄性。”江明德还是忍不住嘱咐女儿。 “嗯。”说到顾府,她不自觉红了脸,低下头掩饰,上辈子父亲好像也有这般嘱咐她,她听了只是更加惧怕。 “你莫听外面那些流言,顾家小儿如今好好的,爹前几日有去拜访长平侯爷,顾家三郎爹见他活蹦乱跳,可见这世间流言可畏。” “女儿知道。”听自己父亲说那人活蹦乱跳,怎么都觉得可笑。 “爹,月儿想去外祖家,好些时候未去,外祖母送了信说想念月儿。”江涵月想起前些日子忠伯侯府送来的信,她上辈子一心一意要多接近沈玉倾,巴不得待在家里,外祖母邀她去小住她也回绝了。 “正该如此,你日后为人妇也难过去,为父这就写信,你去多住几日,帮我问你外祖安。”江明德想起那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月儿生母早逝,他们明大义,要他继娶,只一个对月儿好就可以。 当年季婉容嫁与他,十里红妆,可见忠伯侯府对这个女儿的疼爱,容儿病逝,侯府也没来收回嫁妆,只全部留给月儿,要他代为保管。 江涵月实在不想看那几人,住在府里每日避免不了见面,下次那沈清韵又不知用何借口叫沈玉倾与她见面,她想着避开出去,等沈玉倾中了探花,自会搬出去。 她也好久未见外祖父外祖母,上辈子为讨沈清韵欢心,她远离生母的一切。如今看来,上辈子她是死有余辜,这么蠢,难怪为人刀下鱼肉。 等沈清韵得知江涵月要去忠伯侯府小住,江明德送出去的信已到了侯府,侯府派人过来接她。 望着侯府来接人的王婆子,沈清韵再怎么不愿也得笑着叫人奉上茶。 这婆子几个月便过来江府,说是给江老爷请安,其实就是来探视她这个继母有没有苛待江涵月,侯府这么多眼睛盯着,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季婉容的嫁妆。 “母亲,王婆婆,月儿收拾好了,这就可以启程了。” “姑娘又长高了,老夫人见到不知有多欢喜,老爷和老夫人一直念叨着你,那江小夫人,老奴带姑娘先走了。”王婆婆不敢拉江涵月,见人娇滴滴的过来,心想这姑娘真是女大十八变。 “劳烦王婆婆,我们家大姑娘身子弱,路上颠簸多照看她。”沈清韵一方帕子搅得皱巴巴,脸上带笑送她们出去。 “江小夫人放心,老夫人早交代马车里铺上厚毛毯,让姑娘躺着舒服些,车上备好了果子点心茶水。” 又是江小夫人,哪怕沈清韵在外如何被尊称一声夫人,在季家,她永远是小夫人。 江涵月才不理沈清韵如何,现在只要它自己不作死,沈氏完全拿捏不了自己。 已是深秋,路边树叶落满一地,马车驶过,车轮碾碎枯黄落叶,发出卡擦声,车里江涵月闭目,春枝在收拾给季老侯爷老夫人的礼物,都是江涵月亲自绣的香囊,巾帕,她练手了一堆绣样给,为给沈玉倾绣个完美的锦囊,好在她回来了,这么辛苦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那个人不配。 忠伯侯府早有管家在外候着她,她走进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