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不要我去和爹爹说?” “你这孩子,知道你疼妹妹,你爹一直以两袖清风为荣,哪能再请多余请绣娘,府里一个就够了。” 宋清韵心道你父亲每月那奉银养这么大一家子,她出嫁嫁妆又不丰,每日花用都是精打细算。 江涵月她爹这个老古板,连原配的嫁妆都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不然她何苦动这个念头,江涵月这么大一笔嫁妆,可她的雪儿到时候拿什么做嫁妆。 人人都道她攀了高枝,丈夫位居一品,看她过的都不如之前在娘家,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听江涵月这么说,她这下真的确定,这丫头必定是听闻了什么,可她对春枝也是这般嫌弃,她得回去好好查是哪个和她作对,嘴上却转移话题。 “玉倾那孩子的文章,你爹给太傅看过,太傅夸他文章做的好,今年必能榜上有名。” “那要恭喜妹妹了,以后有个状元表哥。”江涵月笑起来梨涡浅浅。 宋清韵这下有些惊慌,这江涵月不上钩,那她的计谋可就落空了。你妹妹的表哥也是你的表哥,这话她到嘴边不敢说。她正经的表哥在忠伯侯府。 “这八字还没一撇,对了,母亲那里有匹云锦,等叫丹霞坊给你们姐妹俩裁成裙子。”沈清韵忙把话题岔开,今日这姑娘不一样,往日提起她侄儿,她都是害羞不语,她正好趁热打铁把市井上评价顾恒之的话吓唬吓唬她,吓得她主动闹退婚才好,这样她才能叫她带着嫁妆嫁她侄儿。 “谢谢母亲,又叫母亲破费了,母亲最好了。”江涵月以往为讨好父亲母亲,新衣裳都不敢多做,何况还是叫外头成衣铺子来定做,如今她不傻了。 “这孩子,和母亲客气了。”沈清韵心里肉痛,她只不过随意一说,她原以为这江涵月会婉拒,她得了好名声又不用出钱,这下布锦也没了,钱也没了,还得笑出慈母的爱。 这是暂时的,想起江涵月生母那锁起来的一大库房的嫁妆,以后有她的一半,她如今出点小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沈清韵借着要去伺候江老爷离开了,江涵月看着急忙送出去的春花,知道这丫头不能再留了,她能不听她一日一百遍的沈公子如何,看她人影她就觉得心烦,如今重生,她不再委屈自己。 她是朝廷一品官员嫡女,外祖是忠伯侯,侯府不如以前风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惜她上辈子猪油蒙了心,一心听宋清韵的话,和外祖生疏。她还有一库房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她娘死前要父亲答应不能动用她的嫁妆,这是她为女儿最后能做的,不然沈清韵绕这么大个弯谋她嫁妆。 “春花,你去和母亲说我下午要去买些针线。”沈清韵那是对江涵月格外破例,别人家闺阁千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要出去,沈清韵立马给她备好马车,她性子不是那好玩的,出去最多也是去针线铺子。 “好”春花高兴的去找沈清韵。 “姑娘,针线费眼,您要绣什么花样,奴婢帮你绣。”春枝听她要去买针线,怕她整日绣花把眼睛熬坏了。 “春枝,我想去见那人。”江涵月重生而来迫切的想要见他,可她不好登门拜访,只能想着在他门口,看能不能遇到他。 “姑娘要见谁?”春枝皱起眉头,莫不是那沈公子。 “顾恒之。”樱口缓缓吐出这三个字,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全名。 马车在东街停下,顾恒之如今受伤,怕是不会出门,她等在这可能一个月都看不了他。 可她想得到的只有这侯府门口,离他最近。 夕阳把马车拖了一道长影,侯府的门打开了。 江涵月看着前世那人出来,他看了眼停在门外一旁的马车,见无异样才恭请身后的人出来。 “雪起,你不用这么谨慎,谁敢在你府外对孤不敬。” 原来他身后的人是太子,离得太远江涵月听不清顾恒之应了何话。 雪起,这是她第二次听太子这么叫他。他的人倒像这名字,冷如雪。 江涵月叫马夫回府,她真见到人了却胆怯,更怕被他看到。他的伤口仍红肿,走的慢看不出腿受了伤。并没有沈清韵口中毁容瘸腿那么夸张,果然人一张嘴,红口白牙能把人说成鬼。 顾恒之送太子上了马车,左右观察身边,只见那停驻许久的马车在他们出来后便离开,风吹起车帘,他只看到车里的人莹白光滑的下颌。 他招手示意身旁的家丁附耳:“去查查那马车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