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既然你已经查到了那晚在绛情阁的人是和羞,便和本宫没什么关系了吧。” “玉贵妃别心急呀,我只是说和羞夫人当晚不知道在哪,我可没说她去了绛情阁。” “你——” 谢青音笑了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那谢大人的意思是,当晚在绛情阁的另有他人。” “贵姬说的是,因为三月下旬,有宠妃晕倒在上清宫,太医诊出她怀有身孕,但这位太医很是聪明,他在这位宠妃离开之后 才向皇后娘娘坦白,这位宠妃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众人惊醒,每年皇上都是二月下半月才开始宠幸后宫,三月份诊断的身孕都不到两个月,怎么可能两个多月,那么原因 ···只可能是偷情。 三年前三月下旬怀孕的人,众人一致看向那位,她向来美艳动人,精致贵气,风华无双,如今却肉眼可见地渐无生机。 玉贵妃看着谢青音,突然好似看懂了她藐视的眼神和神情:绛情阁里的人是和羞有什么所谓,不是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 把你钉死在秽乱后宫的死罪上就好了。 “若绛情阁中的是玉贵妃,那皇后娘娘听到的兰字又作何解释?”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过空耳的经历,昨日大雨,谢府来了个客人,她离开时我问起她的名字,结果因为雨声过大,加上一共 我三个人最终却听到了三种名字,而且没有一个是对的。 我那时恍然想到蓝竹曾经说过三年前的元宵节那天风很大,所以她才会去给先皇后拿披风。 因为风很大,先皇后空耳,所以她才会听成兰儿。 可是三年前那晚在绛情阁里的男人喊得不是兰儿,他喊的是——鸾儿! 也就是闺名是赵玉鸾的玉贵妃你本人!” “玉贵妃你与人苟且,秽乱后宫,被皇后娘娘发现,为了保命你处心积虑毒害皇后娘娘,下官可有冤枉您一丝一毫。” 玉贵妃看了谢青音一眼,又看向上首的那位,最终悲哀地笑了一下,沉默不语。 “皇上,臣说完了。” 佛阁寂静无声良久。 终于她听到一声叹息: “朕不明白,此事她为何不告诉朕。” 谢青音沉默,她其实可以说她不知道,但她不想。 “继续说。”华晏礼知道她知道。 这位谪仙似的人物表现出了他不似凡人一般的洞察力,更让谢青音坚定了另一件事的猜测。 “太子殿下,下官劝您到此为止。” “继续说!本殿要知道母后为何······” 她深呼吸,“不知道在座的诸位看不看佛经,《妙法莲华经》有段话: 时舍利弗语龙女言:汝谓不久得无上道,是事难信,所以者何? 女身垢秽,非是法器,云何能得无上菩提,佛道悬旷,经无量劫勤苦积行,具修诸度,然后乃成,又女人身犹有五障:一 者、不得做梵天王,二者、帝释,三者、魔,四者、转轮圣王,五者、佛身,云何女身速得成佛? 我不知道这段话的本意和用意,我只是从这段话里感受到了一丝悲哀,龙女成佛尚被其他佛陀质疑和轻视,觉得女身垢秽, 不是成佛的法器,不能成佛,更何况是我们人间女子呢? 诸多苦难,加诸己身,不得帮助,不得解脱,不得圆满。 说不得,求不得,说得了,求不到。 我们有太多的不可得。 我们在众生平等的世界里都被认为垢秽,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真正地理解我们、接纳我们、正视我们、尊重我们么?! 如果众生所向往的极乐世界也像人间这样,对女子太过苛求、对女子充满歧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得到真正的解脱,迎来自 我?! 我们、女子之苦,一言不可尽,千言······无人听。” “所以我来了,新大渊婚律是我为你们做的第一件事,至少在某一刻你们会获得新生。” 她看向玉贵妃,“我猜你也不愿意入宫,只是你父亲人微言轻,你身不由己,我猜你少时倾心之人想必也是长身玉立,可你 无从选择,只能身向此山,我猜你也不想娇蛮跋扈,而是因为这后宫向来捧高踩低,你毫无背景,不这样便会被人欺负了 去,我知你心有苦衷。” “但
我知你身不由己,心有苦衷(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