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那里学来的,我小时候顽劣,经常让外祖母忧心。” 大夫人有些讶异:“倒没看出来你是这个性子。” 陆瑶珂垂下眸告了辞,顺势敛去了眼中的情绪。 她幼时常住在淮安外祖家中,外祖自幼从商,经营的丝绸生意在淮安也是数一数二,待女子也没得许多深居庭院的规矩。母亲是家中唯一的小女,外祖母甚是疼惜,待陆瑶珂自然也是极好的。外祖母宠着她,她在淮安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性子越发顽劣。 而这顽劣后来大多被用在齐荀身上。 甚至有一次为了吓唬齐荀,她在树上整整藏了两个时辰,那时齐荀刚入府教她读书练字,她又极讨厌念书,所以想了不少法子捉弄他。 那日树下的棉被,齐荀应是再熟悉不过的,但他却是瞧也没多瞧...... 想来当时那带着恨意的一瞥,应也是她看错了才对。而齐荀回京应是为了明年的朝觐,那日的相遇也不过只是巧合罢了。 从正房出来时,云祺正在院中的长廊旁看芙蓉花,瞧见她了,下意识往王嬷嬷身后躲了一瞬,才低头小心翼翼行礼,全然不似方才在屋里那般无理。 陆瑶珂淡淡点头,而后缓缓走出了明霄院。玉霜将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瞥了一眼落在后头的凤兰,快走两步走到主子耳边,低声开口:“主子,待会儿我差人去魏大夫那儿拿药吧。” 陆瑶珂脚步一滞,这大半月里,她只要没事,就会去魏大夫那里给祺儿拿药,玉霜应是看出她情绪低落,才说差人去拿。 陆瑶珂鼻尖有些酸涩,站在原地良久,半晌深吸了一口气:“不必了,我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