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
全冠今原本还想着十几号人在酒楼里吃饭太破费了,毕竟丐帮新立,什么都需要花钱,他不想花那么多钱在吃的方面,但他很快就觉得这顿饭钱花得值。
周围其他酒桌上谈论的很多东西正是他想知道的。
“你们知道昨夜我看到谁了吗?病老虎徐光,他从郡守府出来了!”
“这么说,时隔几个月,神行镖局又要卷土重来了?”
“既然从郡守府出来,那肯定是找刘大人谈了,看来神行镖局再度入主咱们川渝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入主?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了吧?神行镖局既然在几个月前退出了,再想回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川渝县好不容易少了个江湖势力,刘大人会同意他们回来吗?”
……
偌大的一个酒楼二层,十桌有八桌都在谈论神行镖局回来之事。
神行镖局在三川郡几十年了,总镖头徐行打下了底子,病老虎徐光继续发扬光大,除了西宁县,三川郡的其他县都有其势力,可以说是三川郡最大的江湖势力。
川渝县作为神行镖局大本营所在,受到其影响不可谓不大。
神行镖局虽是镖局,但不仅仅只是押送镖物,对外也做生意。酒楼、米行、布行,衣食住行各项生意都有涉猎。
他们这些川渝县本地人,平日里少不了跟神行镖局打交道。
“对了!你们知道神行镖局几个月前为何突然撤离咱们川渝?”
“我听说是咱们原先的郡尉许大人跟神行镖局交恶,许大人成为郡守之后,神行镖局只能撤出去避祸。”
“嘿!以前这两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神行镖局的许镖师跟许大人本家叔侄,怎么会突然交恶呢?”
“我听说啊!是许大人勾结双煞帮想除掉神行镖局,结果被病老虎徐光识破了,两人就此结下了死仇!”
“嚯!看来人都是贪婪的,当了郡尉还不说,竟然觊觎人家的家产。”
“神行镖局有多少钱你知道吗?估计地下的银窖都摆不下了,你要是有本事,你不想把它们占为己有?”
……
听着周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全冠今对神行镖局了解也更深了。
他的心思都放在这儿上面了,等他回过神来时,桌上的饭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汤汁。
见一旁的高大男子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小心翼翼地问:“祖师,您是没吃饱?”
“肉质太差,说是新鲜驴肉,实际上是根本不是,应该是骡子肉,还是病骡子。”高大男子沉声道。
全冠今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立马将店小二叫过来,一顿训斥:“入你娘!什么他娘的新鲜驴肉,分明是骡子,还是他娘的有病的骡子,你们家店老板呢?把他把老子叫过来!”
其他几桌的人一听自己吃的是有病的骡子肉,一个个像吃了死苍蝇一样。
店小二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当即指着全冠今,怒骂:“放了你娘的狗臭屁!看你这副穷酸样,你他娘的吃过驴肉吗?”
“谁他娘的没吃过驴肉?老子吃过的驴肉比你吃过的屎还多,骡子就是骡子,别他娘的想以次充好!”全冠今毫不畏惧道。
“我呸!”
店小二一口吐沫星子吐出,道:“还他娘的吃过的驴肉比我吃过的屎还多?你知道老子吃过多少屎吗?”
“我知道你吃过多少屎!”
一名男子起身大笑:“你不就是吃屎长大的吗?你吃的屎比老子吃的米面还多!”
“对!他就是吃屎长大的!”
“哈哈哈!爷这里有新鲜的,店小二,等会儿你可不要走啊!”
……
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
被这么多人嘲讽,店小二被说得脸红脖子粗,气呼呼地向楼下跑去。
刚至楼梯口,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人领着几个壮汉走了上来。
中年人穿着一身华服,头戴财主帽,一脸的横肉,面露凶相。
店小二一见他走了上来,像见到了大救星一样,立刻回头指着全冠今道:“东家,那狗东西想闹事!”
也没去解释缘由,上来就将全冠今等人定义为闹事者。
其他人见好几个大汉挤了上来,一个个立马把嘴巴闭上,注意力又转移到自己身前的那些酒菜。
中年人来到全冠今跟前,又高又肥的身材对比全冠今瘦削的身体,真真像是一个成年人对上一个小学生,完全不成比例。
感受到体型带来的强大压迫力,全冠今呼吸都为之一滞。
中年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全冠今,道:“朋友,自我洪永志开酒楼以来,还没有几个敢来闹事的,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我没闹事!”
全冠今下意识地解释,他已经被对方的身体和语言镇住了。
脚步微微往后撤半步,余光一下扫到一旁稳如泰山的高大男子,他顿时又来了底气,义正言辞:“你们店以次充好,用骡子肉来冒充新鲜驴肉,赚黑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