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现了(1 / 2)

脆弱的泪光中,菊地绮良偷瞄一眼影山茂夫,满意发现他完全被自己眼泪给吸引了注意力。

她还有空起些无关紧要的心思:看来老公从小到大都吃软不吃硬呢。

当菊地绮良感觉眼泪快止住了,就用手肘半挡住眼睛走出人群,路过影山茂夫的时候强行拉走了他。

被眼泪镇住的少年,没有反抗地顺从她离开。

遗留原地的不良少年瞥了瞥狼狈的芦舅道然,又看了看逐渐远去的两人: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陷入思考。

……

跟在身后的影山茂夫发觉,小良总是在哭的样子。

总是很可怜很委屈的看着别人,让人没法对她生气。

菊地绮良的眼泪已经干涸了,余光偷瞧影山茂夫发觉他正木木地在想什么。这样一个小少年怎么会是备受不良少年尊敬的里番长白t毒物呢,好奇妙。

“附身我的恶灵就是他做下的坏事,”她解释说,“好过分哦,我真的太生气了,这样的人好坏,是不是?”

重点在菊地绮良不是个坏人。

“特殊的能力不能对人使用。”影山茂夫说。

比起什么能力不能力的,菊地绮良更关心一点,“阿茂会觉得我很凶吗?”

“哦……没有。”她的称呼令影山茂夫脸微微红。

无法喊老公又不甘心喊姓的菊地绮良选择学习老公妈妈的叫法。

她又朦胧地喊:“阿茂……”

“嗯?”他等待她的下一句,对方却好像单纯只是想唤他一声。

拽住他的手晃悠晃悠,然后就不说话了。

他们安静地经过隐姓埋名的小巷,路过老人支起的鲷鱼烧小摊,蛋奶的香味萦锁每一个路过的人,甜腻得令人心慌。

影山茂夫看见身前的菊地绮良将不安分掉落脸侧的散发撩到耳后,手指绕着耳畔轮廓,滑进柔顺的头发里,再轻轻抽出,垂在身侧。

“在看什么呢?”她注意到他的视线,略微思考,又问,“你想吃鲷鱼烧吗?我请你哦。”

他摇头,心里联想到放在抽屉里的发夹。

一直以隐身模式围观的小酒窝现身,手搭在他肩头道:“茂夫,可以的。”

影山茂夫有时会对小酒窝和师父的恶趣味感到无奈。

“小良。”

“干嘛?”菊地绮良回头,她喜欢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出声的影山茂夫却说起让她接纳真实的自己,说他明白她的感受。

菊地绮良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意思?”

心里觉得好笑:我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不怎么样。

她既希望被爱的人看到真实的自己,又想要把自己躲在别人的受到喜爱躯壳下。

片刻,菊地绮良声音含糊地说:“好呀,既然是阿茂说的。”

影山茂夫注视着她说:“我相信小良。”

请不要相信我,菊地绮良略带烦躁地捋捋头发,斜斜发迹分界线被弄乱。

连带着,影山茂夫感觉被捉住的手腕衣袖都收紧了。

“不聊这个啦,”态度逃避的菊地绮良转移话题道,“我送你回家吧。”于情于理都该她作为大人就应该多照顾孩子一点。

换个话题么,影山茂夫说:“小良把头发扎起来应该很好看。”

菊地绮良放开手,笑着转圈,面对他后退走:“散着不好看吗?很多漂亮女生都是这个发型呀。”

关键在于高岭蕾是这个发型。

“小良很漂亮了。”

话语钻进菊地绮良的耳道,触及内里,她不觉得这样的肯定值得开心,影山茂夫说来说去就是不让自己留这个发型嘛。

可是,感到十分沮丧的她回答:“嗯,我知道了。”

菊地绮良愿意为别人的喜好而改变。

穿越前,遇到分歧、不开心的事情时菊地绮良会选择和老公睡觉。精疲力尽的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过去了。

可现在的她,光是看着少年感十足的老公就感到万分为难。连想一想都能感觉自己的人性万分不堪,应该立刻被逮捕来警示世人。

少年捕捉到她的自言自语:“为什么生活总是这样讨厌?”

菊地绮良想要爱,想要性,想要钱,想要好好对待别人,也想要被人好好对待。

走过千百次的一段路程突然变得短暂。

很快就靠近了影山家门口,菊地绮良停下脚步对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