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举手。 程效祖没来,但授权傅景龙代替行使权力。 也就是说,傅景龙上蹿下跳,搞了这么久,只搞到了三票而已。 蔡松石代表自己,何秋代表她和鸿孚贸易,加上另两家,共有五票,占股61.25%,控股权牢不可破。 傅景龙阴沉着脸,知道被何秋玩了一手。 如果不是何秋,那两家绝对没胆子阳奉阴违。 可在他和何秋之间,论权势论关系,再蠢的人也会选何秋而不会选他。 何况那两家本就和蔡松石交好,何秋给了他们不背叛的机会,又怎会下贱到背叛好友去投靠傅景龙呢? “何总,我需要一个解释!” 哪怕怒火中烧,傅景龙也掌握着分寸,没敢和何秋恶语相向。 何秋笑道:“傅景龙,你是聪明人,我做事,当然是因为钱!鸿孚贸易的一千万,是蔡总给的,保住他的董事长职位,他会再给我5%的股份。你能给我什么?配合你赶走了蔡总,天时哒你说了算,我怕要不了多久,你再来两次C轮D轮融资,我的股权被稀释的不成样子,早晚跟蔡总一个下场。” 傅景龙还没说话,鱼安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道:“何总,你这样背信弃义,以后谁还敢和你合作?” 何秋摇了摇头,道:“虎父犬子,莫过于你了!我是华矿投资的副总,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排队等着给我递合作方案吗?至于今天来这,只是和老朋友蔡总见面,经他邀请,旁听了股东会而已。你们的争斗,和我有什么关系?” 鱼安止没想到一个女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竟愕然当场,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景龙承认自己小看了何秋,本以为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诓了她此次投一千万进来,确实抱着日后把她的股份稀释,合法合理也让她无话可说的把之前给的5%股份的损失重新拿回来。 没想到何秋扮猪吃虎,临场反水,啄瞎了自个的眼! 蔡松石并没有丝毫反败为胜的喜悦,公司几大股东的矛盾尖锐到这个地步,当董事长能开心吗? 再说为了应对傅景龙这帮野蛮人,保住公司所有权,白给了何秋10%的股份,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 “下面,我提议,罢免傅景龙、鱼安止、程效祖的董事职务,同意的请举手。” 傅景龙连受到刚才的重击还能保持相对镇定的脸色终于变了,道:“蔡松石,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一旦被踢出董事会,就完全丧失了话语权,对天时哒再无半分的制衡之力! 蔡松石其实不想做的这么绝,他是生意人,讲究退让一步,海阔天空。 但何秋不同意。 她做事,既然得罪了,就往死里得罪。 留傅景龙几人在董事会,虽然他们的票数掀不起风浪,可事事出来反对,恶心也恶心坏了。 干脆全踢出去,当个没存在意义的工具人股东,赏心悦目。 蔡松石道:“这是公司发展需要,公司发展好了,傅总的股份也会变得更值钱,又何必斤斤计较?” 傅景龙如果单纯是为了投资套现,管不管公司运作都无所谓,但他的最终目的,是把天时哒当成跳板,让景能集团跨界进入手机业。 因为他很看好未来的电子消费市场,准备长期耕耘,作为景能集团下一个支柱产业。 这样一搞,几千万砸进去,过几年卖了就算赚十倍,也不过几个亿,可最好的进入手机市场的机会丧失了,失去的是电子消费市场无限的可能性。 恨的牙根痒痒,也改变不了既成事实。 表决顺利通过,傅景龙等人的董事被取消,股东会议宣布结束。 …… 出门后,鱼安止对傅景龙道:“不能让何秋这么得意,向纪委举报她受贿、不当得利、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你认为怎么样?” 傅景龙根本没想过用这种手段对付何秋,之前转让给她股权由别人代持,鸿孚贸易的法人也是别人,正如何秋刚才说的话,出了这个门,谁能证明她在天时哒有利益关系? 不过,他没打算提醒鱼安止,鼓励道:“这是个好办法,那就拜托鱼总费费心。咱们双管齐下,我去找别的大人物出面,只要能说服何秋回心转意,还有翻盘的机会。” “好!傅总先走,我还要去见个朋友,咱们回京再聚。“ 傅景龙点点头,坐上车离开了天时达总部。 鱼安止目送车辆消失在大门外,忽而一笑,道:“傅景龙,你当我是傻子吗?连你都怕何秋,我犯得着去举报,往死里得罪人?既然你不厚道,那我只能自保了……” 说完掉头回转楼上,找到蔡松石,道:“我想以一千三百万的价格把我手里的5%股份转让给蔡总,不知蔡总愿不愿意?” 蔡松石当然愿意。 请神容易送神难,察觉到傅景龙的险恶用心后,他恨不得赶紧赎回股票,把这帮野蛮人关到门外。 可他也知道傅景龙绝对不会轻易的退出,就算要退出,至少得等以后股价暴涨,赚取足够的利益之后再卖。 鱼安止加价三百万,对他来说,虽然跟吃了苍蝇差不多,但还可以忍着吃下去。 “小鱼总,我现在凑不出这么多钱,可以不可以宽限一段时间?” 鱼安止腮帮子跳了跳,强迫自己忘记小鱼总这个称呼,道:“蔡总,我没时间跟你耗着,要么今天钱货两讫,要么过几天你再找我问问价,那时候可未必是一千三百万……” 他已经看出天时哒是杀人不见血的泥沼,前面,蔡松石何秋联手,是难以逾越的高山,何秋这人还有点不要脸, 仗着是女人,什么手段都敢用。 后面,傅景龙靠不住,有利可图时他吃肉,自己只能跟着喝汤,无利可图时,又随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