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辛西娅奇怪的看着两人,道:“你们认识吗?” 女生耸耸肩,道:“我不是跟你说昨晚在财大救了一个失恋跳水的人吗?” 辛西娅惊讶的道:“林先生,那个人是你?” 她知道林白药是大学生,却不知道是财大的学生,根本没往这方面联想。 林白药苦笑道:“对,不慎失足,结果今天全校传开我是因为失恋想不开……” 辛西娅拍了拍胸口,后怕道:“幸好,幸好……湜湜当年可是差点进入波士顿校队,参加NCAA游泳锦标赛的美人鱼,遇到她,林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师师? “我姓李,名湜湜。” 不等林白药对这个名字做出反应,女生笑了笑,食指沾水,在桌面上写了“湜”字,道:“不是宋朝名妓李师师,而是‘泾以渭浊,湜湜其沚’的‘湜湜’……” 解释这么多,可知她因为名字读音相似的缘故,被多少人调侃过,或者误解过。 林白药恍然,这两句诗出自《诗?谷风》,湜湜的意思是水清澈见底的样子,道:“好名字。” 李湜湜却道:“其实也不算好名字,没读过诗经的,只当是生僻字,读过诗经的,都知道是弃妇诗。弃妇嘛,凄凄切切,自怨自艾,比照大陆的习俗而言,当名字很不吉利。” 林白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但也明白像李湜湜这样的女人,世界观价值观早经过千锤百炼,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路数。 说话这么直白,倒不是特地针对他,很可能是在国外留学多年养成的习惯。 辛西娅见场面有些尴尬,接过话道:“湜湜碰巧来越州参加学术活动,她知道林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想当面对你表示感谢……事先没有征求林先生同意,还请林先生不要见怪。” 林白药笑道:“怎么会见怪,我还得感谢你,让我有幸再次遇到我的救命恩人……” 李湜湜盈盈站起,竟冲着林白药鞠了一躬,道:“是我把斐儿介绍给傅景龙,出了那样的事,我很自责,也很愧疚。要不是林先生仗义帮忙,恐我余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真的很感谢……” 道谢可以,敬杯酒就是了,何必鞠躬呢? 林白药站起来鞠躬回礼,道:“昨晚你也救了我,一报还一报,算是两清了。以后咱们不提这个,好不好?” “好!” 李湜湜认真的道:“不提,我会记在心里。” …… 李湜湜就是那晚辛西娅为了躲避傅景龙的纠缠,去金嘉花园找地方暂住的那个好朋友,也是她和蒋方哲在波士顿大学读书时的校友。 当时林白药坐在车内没怎么注意,只记得叶素商好像看到了李湜湜的模样,还大惊小怪的高呼什么美的不足以形容。 现在看来,叶素商并没有夸张,李湜湜确实很美。 怪不得昨晚觉得有些莫名熟悉,原来不经意间双方曾有过惊鸿一瞥的交集。 李湜湜去年回国后,应聘进入华银正泰证券股份有限公司工作,任审计稽核部部长助理。 此次跟随部长来越州参加苏淮财大主办的金融经济学国际研讨会,还要负责作为券商行业代表进行金融安全方面发言的部长的全部演讲稿件,可见其能力出众,深得器重。 由于李湜湜的存在,林白药没和辛西娅谈论开曼群岛注册公司的事,大家随意吃饭聊天,得知她已经跟蒋方哲谈妥,辞去了高金集团的所有职务,也没要任何补偿金,孑然一身,奔赴越州而来。 斩瓜葛易,斩情丝难。 辛西娅能走出这步,心里必定经过了痛苦的挣扎,但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自己,只有涅槃重生,才会否极泰来。 林白药更欣赏如今这个毫无牵挂的辛西娅,男人有什么好,专心搞事业不香吗? 结束用餐后,李湜湜接到领导电话,要回去继续磨稿子。等她打的离开,林白药送辛西娅到下榻的酒店,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见个朋友。” 辛西娅点点头,见林白药准备离开,支支吾吾的道:“这个……林先生,我不太会安慰人,如果真的失恋的话,还请看开一点。我最喜欢你们国家的一个诗人苏轼,他有句诗写的极好: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会遇到最爱你的那个女孩……” 林白药已经解释麻了,无奈的道:“我知道,栓Q!” 回到宿舍,几人正在下棋,不是围棋,也不是五子棋,而是正儿八经的象棋。 余邦彦执红,步步紧逼,把范希白杀的落花流水,杨海潮在边上当狗头军师,看似招招妙计,实则纯拖后腿,没一会红子兵临城下,黑子缴械投降。 “都怪你,瞎指挥,刚才听我的跳马换子,还能五五开……” “放屁,换了子,咱们只剩一个炮,孤家寡人,送给对面轮呢?” 范希白和杨海潮开始内讧,余邦彦往椅背一靠,寂寞睥睨,道:“皆土鸡瓦狗尔!” 他象棋水平很高,目前打遍经济学院尚无对手,林白药笑道:“虐菜多没意思,怎么不去联众世界上找高手玩玩?” “就联众那服务器,卡的比我七大爷的结巴还捉急,走一步棋跳回来七八次,除了跳蚤喜欢玩,谁玩都得疯。” 余邦彦吐槽道:“还有,人太少了,我听说去年连联众的老总都在网上凑腿子陪人打升级,象棋这种大爷们爱玩不会上网,年轻人上网又不太会玩的,想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容易……” 联众世界去年3月成立,6月推出棋牌平台,到12月注册用户刚刚突破3万人,同时在线截至目前不过几百人而已。 林白药摸了摸下巴,笑道:“等着,幻兔马上也要推出游戏平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