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服务。这样清晰的商业逻辑,会败给贵国的人脉关系怪圈吗?” 虽然她是汉语通,可思维习惯还是典型的西方式,林白药没打算和她辩论,直接换了个问法,道:“高金集团去年3月成立,截止目前,搞定了几笔业务?” “有五笔业务,共融资九百多万。” 辛西娅详细说了过程,林白药敏锐察觉到不对,因为这五笔显然全特么的是人情。 公司3月成立,4月初就搞定了一笔两百万的大生意,接着5月一笔,6月一笔,7月一笔,8月一笔…… 咋滴,你是做生意,还是搞数学, 等差排列啊? 这要不是靠关系,难道靠姑娘你这张堪比伊莎贝尔?阿佳妮的明星脸吗? “请问蒋总的父亲是?” 敢在98年就回国搞这个赛道,并且成立就陆续有业务进账,林白药不信他老爸是跟自个老爸似的是一个厨子。 “蒋道鸿。” 林白药神色微动,道:“去年落马的那个蒋局长?” 去年十月有个不起眼的小新闻,江南省征监局的局长蒋道鸿被抓,涉及的罪名不外乎那些耳熟能详的词汇。 有这么一位局长父亲,难怪蒋方哲有勇气回国开辟新赛道,从富得流油却抠抠索索控风险的投资机构和穷的要饭却信口开河吹牛逼的创业公司两头搞钱。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辛西娅涨红了脸,道:“是的!但高金集团的业务跟蒋总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蒋总那么年轻,胸怀大志,有才华,不用靠父亲的人脉也能做出非凡的成就……” 林白药笑道:“是吗?那为什么自他父亲落马后,你们公司整整五个月没有业务了呢?” 辛西娅的俏脸更红了几分,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难以控制的愤怒。 “这正是我难以理解的地方!之前的五笔业务,高金集团都超额提供了服务,结果十分完美。按说有这样的口碑,应该很容易在业内打开市场,可就是因为蒋总父亲出事,好像蒋总反而成为了罪人。以前的合作方避而不见,得过我们帮助的企业也缄口不言。每次谈判都需要付出比以往艰难百倍的努力,却还是得不到应该得到的回报……为什么?林先生,莫非贵国的法律还有连坐吗?父亲的过错,要儿子承担?” 林白药摇头,道:“你对我们文化的了解,明显不如你的外公。这不是连坐,而是连锁反应。不管蒋总的公司有没有受到他父亲的帮助,在外人看来,这就是瓜田李下,洗不脱的嫌疑。现在他父亲的案子还是审理期间,谁知道会不会牵扯到高金集团呢?如果牵扯进去,那么敢跟高金集团做生意的人会不会同样受到波及呢?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叶素商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辛西娅在长城上缠着那个金发老外要他投资,又在晚上和傅景龙一起吃饭,归根结底,都是在尽所有的努力去挽救风雨飘摇的高金集团。 或者说,去挽救那位离开了父亲的权势,就彻底变成小趴菜的蒋方哲! “趋利避害,趋利避害……” 辛西娅颓然坐在床头,精气神如同被瞬间掏空,道:“所以傅景龙告诉我,他不在意高金陷入的舆论困境,愿意顶着压力和高金合作,也只是哄骗我的谎言了?” 她神色凄然,喃喃的道:“是的,无耻的谎言!他甚至都懒得掩饰,用下药这样卑劣的手段,当然是因为他知道蒋总父亲出事后,高金集团不可能再在这个国度有所作为……” 叶素商心有不忍,坐过去搂住辛西娅的肩膀,她把脸蛋靠在少女的肩头,感受着这段时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鼻子一酸,眼眶泛红,,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连清醒后得知差点被坏人下药侵犯都没有哭的国际友人,却在被林白药摧毁了对高金集团的幻想后悲痛至此。 叶素商不会安慰人,但她知道怎么转移痛苦,问道:“傅景龙那样的王八蛋,京里都知道,谁这么缺德,把你介绍给他认识的?” 辛西娅不好意思的擦去眼泪,离开了叶素商的肩头,道:“我的一个校友,只不过她毕业于波士顿商学院。这事不怪她,她也是刚回国,进了华阳正银证券公司工作,通过公司里的关系,帮我联系的傅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