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逗得鱼敬宗老怀大慰,道:“小兰和叶子都不爱吃面,我这做面的手艺蒙尘多年,今个算是遇到知音了。” 席间又是天南地北的聊,不涉及工作范畴,只是政治经济军事方方面面的泛泛而谈,聊助谈兴而已。 等吃完了饭,叶心兰道:“小林,你下榻的酒店安排好了吗?要是还没安排,我给朋友打个电话……” 鱼敬宗笑了笑,目光在林白药脸上打了个转。 林白药何等样人,岂能听不出叶心兰的意思,笑道:“已经安排好了,阿姨不用麻烦的。” 叶素商登时怒了,砰的把碗一摔,道:“妈,你干吗呢?我们家这么多客房,还不能住人是怎么了?” 叶心兰脸也冷了下来,道:“我教你待人接物,教你知书达理,教你婉婉有仪,结果刚去越州几个月,你就学会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 “我……” 叶素商委屈极了,她和父母的关系向来很好,平时相处如同无话不谈的朋友,所以才想着把林白药带回来介绍给妈妈认识,就像得了什么好东西,迫不及待的要跟最亲近的家人分享。 可没想到温柔似水的叶心兰一反常态,对林白药的不满溢于言表,这让叶素商大受打击,更担心林白药——他可是从来不受气的主,要是忍耐不住拂袖而去,又该怎么办? 聪明伶俐如叶素商同学也丢了方寸,没忍住先发了火,等到叶心兰说出这番话,暗指她跟着林白药学坏,立刻明白过来: 坏事! 因为这样一搞,林白药脸皮再厚,还怎么可能在家里待的下去,果然他站了起来,歉然道:“叶阿姨,我这次来京,一是提前给您和鱼总拜个早年;二是要办点私事,所以前几天就在王府井定了酒店。鱼总,感谢您的面,以后到越州,我也卖弄两手,给您做个面尝尝。” 说着又对叶素商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微微鞠躬,扬长而去。 叶素商跟着站起来,嘴唇蠕动了几下,抬手想喊,却又喊不出生,只能盯着林白药远去的背影,死死咬着唇,转身上了二楼。 鱼敬宗叹道:“我早给你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搞的这么难堪?林白药无论品行还是能力,都远超同龄人,我很看好他。若连这样的俊逸之才你都不满意,难道要宝贝女儿孤独终老不成?” 叶心兰冷冷道:“你还有两儿子,我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求她平安幸福一辈子,不求她大富大贵。林白药是很好,可他行事狠辣,不懂进退,得罪的人太多太多。听说这次还惹了仇家买通缉犯来设局杀他,这样的人,女儿跟了他能好吗?” 鱼敬宗摇头道:“妇人之见!不招人妒是庸才,正因为林白药是金石璞玉,才会召来那么多不自量力的蠢货。再说了,叶子将来要继承燕子门的事业,身边有这么一个狠辣的主帮衬着,才是对她最好的保障!” “燕子门的事,我不和你吵。社会发展日新月异,等到叶子接班,太行山可能都没了,何况燕子门?但叶子和那个姓林的谈恋爱,我绝对不会同意。” 鱼敬宗无奈的道:“随你!等会去哄哄女儿,当妈的人,好歹给她留点面子,哎……” 任鱼敬宗在外面如何叱咤金融界,可面对鸡毛遍地的家事,这声叹息完美证明了投一个价值十亿的项目,还没有处理家务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