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肯给这个价,其实很厚道,因为市价也是有价无市,真实成交价绝对比1500元每平米低。 房东哪怕以前没有出售的打算,经过前商户的陆续退租,加上这三个月出租困难,又有姚老黑这个恶邻骚扰,忍无可忍,思索没有三分钟,道:“成交。” 姚老黑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林白药竟然真的是人傻钱多,肯用十年租金来买一间商铺,连砍价都不带砍一刀的。 他这下没法阻止,毕竟买卖大于租赁。可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脸色变得难看,心里发狠:买就买,不管你做什么生意,不给你搅黄了,我跟你姓。 等签了合同,去附近的银行转账,接着就是各种税费的缴纳,买卖双方有需要各自承担的费用,比较繁琐,一般有中介帮忙,林白药直接打给了邱凡真,让她来处理。 然后,他打给了赵合德。 没过多久,一辆金杯面包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了十几个大汉,手拿钢管,冲进姚老黑的店里一阵乱砸,且只砸东西不打人,两分钟完成战斗,一言不发的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姚老黑大喊大骂,却没有一人出来帮手,可见人缘之差。 他心疼的望着遍地狼藉,桌椅碗筷锅灶汤水酱料什么的全毁了,这可都是钱啊,没几天收拾无法正常营业,那可也是钱啊。 忽然姚老黑反应过来,猛的冲到林白药跟前,指着他歇斯底里的叫嚣道:“是你干的!我现在报警,老子整不死你……” 这倒真是不怕死的主,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劲。 可越是这样,越是得一次把他整服气了,要不然以后断不完的纠缠。 林白药笑道:“我是正经生意人,跟你不一样。何况瞧你的这张臭嘴,得罪过不少人吧?说不定谁掏钱请人来报复呢?” “他妈的肯定是你……” 林白药笑了笑,走前几步,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道:“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那等着吧,等你收拾好屋子,准备营业的时候,刚才那群人可能还会来再砸一次。要是还不长记性,那就继续砸,砸到你懂事了为止……” 姚老黑伸手推林白药,道:“老子怕你?什么年代了,真当自个是许文强啊?来啊,敢来我就报警。我还不信了,警察管不了你们这些黑色会?” 江海抓住他手腕,硕大的拳头就要往脸上砸,林白药出声阻止,道:“别打架,咱们是文明人,有理说理。” 他算看明白了,姚老黑是故意的,这人看似鲁莽,但也有小市民的狡猾。 这会故意激怒江海,等挨了揍,身上留了伤,再报警闹到所里去,必定没完没了,找人压也未必压得住。 如果权势可以压得住所有人,那么就不会有非法上防这个名词了。 世上总有两种狠人,能坚持不懈的上去闹,一种是确实受了冤枉,靠着清白的信念矢志不渝;一种就是姚老黑这样的刁民,没得到足够的好处绝不会松口。 所以林白药要对付他,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明着打,打也打不服气,还给他咬你的把柄。 江海收回拳头,把姚老黑推开,姚老黑见林白药不上当,跺着脚破口大骂。 朱大观当仁不让的和他对骂起来,仗着年轻,又是大学生,骂人的词汇量远胜姚老黑,就是脸皮不够厚,只斗了个旗鼓相当。 林白药也不理他,等邱凡真到了,让朱大观锁了门,房东和邱凡真打个的,两人直奔税所。 四人坐了另外一辆车,朱大观意犹未尽,道:“其实别急着走,我还能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叶素商笑道:“差不多了,别公开和垃圾一般见识。我们以后要开店的,还是要注意点形象,不然在农业大传开了,怎么做大学生的生意?对付垃圾,得选择夜黑风高的时候……” 朱大观以为是叶素商出钱买的商铺,也以为是她叫来的金杯面包,对她的认知从小富婆变成了大富婆加大佬,不敢造次,忙道:“我听叶老总的,您让我赶鸡我不敢往西,您让我吃饭我不敢拉稀……” 毕竟和林白药知根知底,他也梦想着自家兄弟能有这能耐,可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区别的。 “就你臭贫。” 林白药笑道:“奶茶店开起来还得等几日,有时间对付姚老黑,他没什么要紧。就是农大这边的店长找到了吗?” “找到了!” 朱大观道:“是农大食品科技专业大三的学长,他是我室友的亲哥哥,很靠谱,叶老总也面试过了,对他十分满意。” 林白药看向叶素商,叶素商不知怎的有点心慌,瞪了朱大观一眼,道:“不要乱七八糟的加形容词!就是普通的一男生,当个店长还成,什么十分?” 朱大观摸摸脑袋,没明白这句话怎么就点火了,本着叶老总的话永远正确的理念,拍马屁道:“那是,我们叶老总可是天上的神仙,能看上的人,不得是神仙里的神仙?像我和老妖这些凡夫俗子,能有一分就不错了……” 这话听着像是说农大那学长还是十分,而朱大观和林白药才只有一分,简直越描越黑,火上浇油,叶素商气的花枝乱颤,道:“朱大观,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