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楚刚领着,进门时没遇到什么麻烦,里面有五十多个男男女女正在打台球,看到林白药他们长得帅气逼人,衣着打扮干净清爽,有几个女色皮轻佻的吹了吹口哨。 楚刚冷着脸,林白药却很给面的冲那几个妹子笑了笑,惹来更加疯狂的口哨声。 两人穿过台球厅,从后门出去,进入一个小院子。 院子右边是厕所,左边是为顾客提供盒饭的厨房,厨房里面的储物间有个带小窗的铁门。 楚刚以三长两短的节奏敲了敲门。 铁门的小窗拉开,一个老头露出脸,满是皱纹,眼神谨慎,问道:“干吗的?” “外面太热,听人说里面凉快。” “听谁说的?” 楚刚报了个名字。 “嗯,”老头放下戒备,道:“准备凉快多久?” “四个点吧。” 哐当,铁门打开。 老头呲着黄牙,笑道:“按规矩来,先验点数。” 楚刚拉开林白药装钱的双肩包,老头低头看了看,不再多话,重新锁上铁门,道:“下去吧,今晚人很多。恭喜发财。” 沿着旋转的水泥楼梯往下,大概走了三层楼的高度,出现在林白药眼前的是装修豪华的开阔空间。 大概三四十张带有隔断的双人或多人沙发依次摆开,两台大尺寸彩电同时转播,能保证各个角度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画面。 地下室的灯并不亮,看不清脸,除非凑到人家沙发前面——只要你不怕挨揍。 有穿着旗袍的美貌女服务员引着楚刚和林白药到西南角的沙发,楚刚让林白药先坐着,他拿钱和服务员去换筹码。 说是筹码,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圆形和方形的硬币筹码,而是一个带有数字标号的红木无事牌,这个标号对应你今晚的押注,比赛后靠这个无事牌和秘密切口兑现资金。 也就是说,弄丢了不要紧。 不知道切口,谁也从庄 家这里取不走钱。 安全第一。 开赛前两个小时,庄 家顺利封盘。 林白药低声道:“包里有份计划书,等会交给这里管事的人……” “嗯?” 楚刚拉开背包,隔层里放着几张订好的纸,疑问的眼神看着林白药。 “去吧,出去我再给你解释,现在只要把东西给管事的就行。” 楚刚记得进门前林白药的吩咐,少问多做,默然点了点头, …… 等待,是最考验一个人品性的时候。 林白药坐在沙发里,就像是与世隔离的佛。 不骄不躁,不悲不喜。 地下室里满当当的百余人,窃窃私语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偶尔能听到旁边几张沙发说话的内容,但字字句句都离不开盘口和胜负。 当某种爱好变成了生死搏杀的金钱游戏,世界第一运动带来的激情和感动不再,只剩下追逐欲 望的贪婪与迷失! 这是人性,永远无法禁绝,也无法避免。 不知过了多久,旗袍女服务员悄无声息的走到旁边,俯下身子,声音轻柔而曼妙,道:“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林白药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女人身上的幽香味刺激着大脑多巴胺的分泌,让他变得兴奋又斗志昂扬。 能不能凭借今晚赚够启动资金,全看后世磨练出来的忽悠水平还剩几分的功力。 至于为何要弄这么复杂的一出,是因为押注赔率最高的波 胆,哪怕赢了,也只有六倍的收益。 四万变二十四万,并不能解决他和楚刚面临的难题! 何况,东江的市场,目前还没有波 胆的玩法。 此路不通,那就想办法,再走一条路。 穷则变,变则通。 要不然,为何广兴街有那么多的口艺人? 因为在不能吃冰的日子里,口艺人还能工作。 通过层层叠叠的暗门和狭窄只容一人通过的甬道,来到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里面只有楚刚和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面的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子。 他看向林白药,神色激动,主动走过来伸出双手,热情洋溢的笑道:“楚老弟,还不给老哥介绍一下这位贵客?” 楚刚忙道:“这位是贾先生,刚从奥门回乡……贾先生,这位是刘义卿,刘总,今晚的局,他全说了算。” “哪里哪里,楚老弟别给我脸上贴金,兄弟也是听命行事,最多做一半主……” 刘义卿握着林白药的手,用力晃了晃,道:“贾先生是奥门人?怪不得,对这行的认识远超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以后有机会还得请您多指点。” “刘总唔好咁客气喇!” 林白药露出自矜的笑容,道:“对不住刘总,我在奥门待久了,回内地还不太习惯,说话总带着口音……” 刘义卿干这一行,多多少少都得了解奥门,知道奥门通行三种语言:粤语、葡萄牙语和英语。 林白药的粤语相当的地道,发音那个味,就跟土生土长的差不多,倒是更坐实了他的身份。 这有赖于他出众的语言天赋,以及前世里大学的室友,和毕业后工作生活的地方,其实某种程度,也算是口艺人。 刘义卿并没有起疑心,壹号游艺厅的那位李大老板身家过千万,在东江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楚刚有意无意的暗示,这位贾先生是和李大老板认识的,那么,来历绝不会有问题。 更何况,那份关于球市操作规划的计划书,只有深入接触过这个行当,才能想的出来。 除了奥门,别的地方没这样的人才。 彼此寒暄了两句,刘义卿忍不住问起计划书的事,林白药暗道鱼儿上钩,表面无比镇定,道:“刘总,你们现在的玩法,只有胜、负、平三种,实在太单调,太无趣了。最重要的是,赛前两小时就封盘,中间没有滚 盘,不能及时调整赔 率,一旦像这次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