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抵达撒哈拉(二合一)(1 / 3)

绳索被拆下,换绑在船头上。 毕方赤脚踩在沙地上,拖动船只上岸,并将绳索拉长,系在一棵岸边的大树之上。 太阳早已下山,金沙上却还残留着日照的余温,驱散了一丝秋夜的阴冷。 脚掌在沙地之上摩挲,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雨水终会落向大地,旅人终有归途。 这是一项难以完成的挑战,也是一项人类面对极限的挑战。 对于大部分来说,距离尼莫点最近的距离大概就是拿起地图或者地球仪,又或者是打开地图软件,输入这样一个神秘坐标:[45o52.6S, 123o23.6W] 那片无人的神秘海域,或许能够让人真正抛却一切现下的压力,好好放松自己。 不过首先,你要保证自己能够到达那里,并且存活下来。 毕方做到了,也成功了。 “头发长了点。” 毕方捋着头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干裂的嘴唇碰撞半天,突然蹦出这句话来。 【是有一点。】 【方神是不是有点懵了】 【感觉怎么样?】 “感觉......嗯......”毕方沉吟了一下,最后失笑,“感觉肯定是满足的,但是如果让我再来一次,却也不是那么想来了。” 风暴,火山,台风。 滔天的大浪,折断桅杆的狂风,滚烫的蒸汽,腐蚀的海水,差点脱掉一层皮的紫外线,漏水的舟船,无水无食物的窘境。 刚从北极极夜中白出来的皮肤又黝黑了不少,肌肉酸痛而无力,让人感觉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乳酸。 身体是如此的疲惫和不堪。 可唯独精神,又强盛了一分。 95%的人看到障碍,而4%和1%的少数人看到目标。 同样的,世界上有95%人都在平平的生活,只有4%的人站到了更高一层,而另外1%的人步入不同的层次。 小人物会熬费苦心的描述那些阻碍他们发展并缩小他们视野的障碍,而拥有方向的强人有信心和决心把困难踩于脚下。 懦夫从不开始,弱者死在路上,只有强者才能穿过。 毕方抬头仰望星空,数千年前,同样有一批人,与他一同在浩瀚的海洋之上漂泊。 一代又一代的人类,就是这样,跨上了独木舟,带着鱼钩鱼线,带着香蕉、木薯、椰子和其他水果,带着他们饲养的鸡、猪和狗,带着用黑曜石做的工具,挥别故土义无反顾的驶向了茫茫大海。 每每发现一个新的岛屿,就暂时停下来发展,待到时机成熟,又以此为基地,踏上新的征程。 “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惊涛骇浪吞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耗尽了最后的食物和水后依然未能抵达彼岸,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凶勐的鲨鱼攻击致死……但可以肯定的是,人类未曾屈服,人类未曾止步。” “这就是我们——人类的故事。何时何地都不应忘记,我们虽然脆弱渺小,却又坚韧伟大。” “我是毕方,下一次见面,在撒哈拉。” 【方神牛逼! !】 ...... “毫无疑问,这是二十一世纪的阿蒙森,迪亚士,麦哲伦。”——先驱报。 “如果人生是一场游戏,你选择用怎样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一生?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还是大胆突破、冒险尝试? 在你所经历的岁月里,你觉得自己做过最冒险的一件事情是什么?这件事给你带来怎样的体验和感受,是否给你的人生带来不一样的改变呢?”——世界报。 “平庸地生活着的人类也只能像是那条河边冷漠的马和农夫一样看着翅膀融化的人从弧线的最高点落下,看着激情终于变作一场悲剧,被我们目为徒劳的行动,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体会到心灵中对于某些隐秘伟大事物渴求的缺口。”——太阳报。 毕方横渡尼莫点的消息像是张了翅膀的鸟儿一般飞遍全球,任何一家非专题性的知名报社都无法选择忽略这条消息。 于此同时,二十一世纪的麦哲伦,阿蒙森等美誉被纷纷安在了毕方的脑袋上。 有几篇文章更是看得毕方颇为害臊。 “在南非作家威廉·博来索所编撰的《逆天的冒险》一书中,同样记录了包括亚历山大大帝在内的共十一位人类历史上的顶级冒险者,而他们所创造的十一段眩晕时刻将带我们走进这些天生的冒险家的精彩人生。 这十一位世界级顶尖冒险者分别是亚历山大大帝、卡萨诺瓦、哥伦布、洛拉·蒙特兹、卡廖斯特罗、瑞典的查理十二世、拿破仑一世、喀提林、拿破仑三世、尹莎多拉·邓肯以及伍德罗·威尔逊。 对于历史进程来讲,这十一位冒险家都是在历史的长篇中刻上浓重一笔的重要人物,他们或许只是短暂地主宰过这个世界,却是一个个逆天的挑战者。 可倘若威廉·博来索生活在在如今的二十一世纪,并且非是于1930年去世,那么我相信,书中将不再会仅仅只有十一章,而将会是足足十二章! 正如作者所言:冒险故事是个人历史和社会历史中最有生气的部分。 在钢筋水泥的二十一世纪,谈及最有生气的那部分,我想任何人都不会遗忘掉那个男人,一个存在感强到如同耀阳般的男人。 峰值超过四千万人观看,亲临海底火山爆发现场,总浏览人次超过五亿,这意味着全世界几乎每十五个人里面就有一位见证过,认识他。 倘若抛开第三世界,那么这个比例是否会更高? 十分之一? 乃至更高? 当然,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加中,我无法想象当一个人走在街上,几乎人人都认识的场面。 而这一切的局面根本,不是因为他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