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风则将声音转换成可进行处理并放大了的电子信号。 毕方切断扬声器电线的输出端,将其连接到音频插孔,并将音频插口接入刚刚做好的摄影设备中。 所有小型录音设备本质上都能这么使用,但将调成静音状态并设置为自动接听的手机有两个额外的有点。 那就是既能实时截获情报,又不必冒着风险返回目标所在地收回设备。 这种窃听器安装技术的适用性很强。 可惜毕方没有太多手机。 这招毕方还教给了理查德等人,让他们在自己的汽车上也安装一个,以免到时候被人偷偷潜入都不知道。 只需要停用车辆任一个后置扬声器,将其电线插入录音机或电话就能组装出车辆监控设备。 在公共场所,还能挂在外衣口袋中晃来晃去耳塞可以作为隐秘的情报侦测站。 声音,画面,伪装都有,不过是短短一个小时,毕方就再度做出了一批可以使用的监控设备。 他背上背包,今天的活还要接着干。 夜晚。 毕方与曼迪,克科两人再度来到海豚湾。 尽管听从毕方的嘱咐,两人已经换酒店,可这依旧难不倒毕方,甚至更加简单了,因为这次的酒店有阳台,不再是玻璃幕墙。 就在看守人远的眼皮子底下,毕方将两人带了出来。 或许是临近海豚季的缘故,今天晚上的海豚湾,多了不少人。 沙滩上也堆积起了大型柴火,看样子是要在明日夜晚组成盛大的篝火晚会。 任务周期比毕方想象地要长的多,勘察地形,制定计划,耐心观察, “刚刚隧道那里来了两队人,看到没有?”毕方偏头问曼迪与克科二人。 两人点点头,示意他们也看到了,并且还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那两队人一下山便往山上跑,不停地晃动手电,行动十分迅速。 他们想尽早动身,开始工作。 理查德告诉毕方,他们第一次来曰本的时候,也遇到了这群人,他们会仔细查看被折断的树枝。 通常只有海豚湾里有海豚的时候,他们就会上山检查,目的就是为了查看有没有人跟踪拍摄。 昨晚毕方就已经遇上海豚,一切都意味着不可避免。 海豚湾的重心是它的右侧,毕方三人昨晚都将设备放在了海豚湾的左侧,那里更加容易下海以及观测。 今天毕方将大部分设备都放在了视野开阔的树上,观测点更高,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曼迪头上戴着红外摄像机,同样是为了防备有人突然出现。 不仅如此,他们同样也有专业的水下潜水员,负责水下排查,在水底做地毯式搜索,毕方可不想让他们发现那些设备。 水下测音仪,水下摄影仪,水下红外仪,这些都是他们努力了一个通宵的结果,毕方和理查德要了解这里发生的一切,要全方位的立体感受。 他们要听到海豚发出的每个声响,以及渔民说的每个字,毕方的努力不仅仅是为了揭示屠杀,更想记录一些能改变人心的东西。 上周末,座头鲸绵长悲伤的哀鸣回荡在伦敦的特拉法尔广场,绝大的悲伤,如同喷涌而出,冰冷的水流,铺天盖地的漫向广场,覆盖住了每一个人。 成千上万的示威者要求停止捕杀鲸类动物。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iwc对鲸类的屠杀坐视不管。 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罗杰·佩恩。 不是什么动漫里跑出来的人物,一个真正的英雄。 他发起了这场鲸类救援运动,方式就是向全世界公开这些动物的歌声,影响深远到可怕。 任何一个听过鲸鱼悲鸣的人,都能深深感受到那其中蕴含的,如火山喷发般汹涌的悲伤。 如今,这场示威活动又开始了,参与的人们决心改变现状,因为鲸类动物的屠杀数量再度上扬,新一任的领袖必须接手。 罗杰·佩恩已经七十多岁了,而像他这样的人。 屈指可数。 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这个拿着。”毕方递给两人一人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连串的数字。 “这是什么?” “华夏大使馆的电话,把它存起来,纸条也放在身边,如果遇到危险,或者是抓住,联系我之外,第二个就是联系这个电话。” “哦,不用,我们有丑国......” “相信我,拿着它,它更值得信任,以防万一,记得把手机塞在袜子里,而且,我让你们每人准备两部以上的手机,准备了吗?”毕方将纸片对折,塞进了两人的衣领。 这些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们一旦被抓,绝对会被搜身,一部手机放在明处,就是用来让他们“发现”的。 另外一部则是贴身隐藏,因此必须要准备两部以上。 有时单纯的隐藏是不管用的,必须让敌人以为自己已经达成了目的,这才是最好的隐藏。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差不多的意思。 “哦,好吧,希望我不会有用上它的一天。”两人十分老实地收下了纸条。 做完这一切,三人转身进入森林,完全无视了禁止入内的标志。 遗憾的是,毕方学艺不精,只以为那块黄色的牌子上写着。 “欢迎来到太地町。” ...... 凌晨,三人躲过了搜寻的山民,可正想向山下走去时,突然,闪电的强光闪了克科的眼睛。 幸好毕方眼疾手快,一把将克科拉了回来,背靠大树隐藏起身形。 “有人吗?谁在那里?” 似乎是察觉到异常,山民大喊。 克科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直跳,太阳穴涨得厉害。 “完了,我没看到。”曼迪舔舐着嘴唇小声道。 山民跑出来的那一刻,他正好看向别处,红外视线根本没照到。 毕方蹲下身,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