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害怕跑掉。 不过总算是有人陪着他们,江城等人有好多问题想问,有关于这座城,还有所谓的镇南侯府,以及他们最感兴趣的,几十里外的春神湖。 从两位士兵的口中,众人逐渐加深了对这个世界背景的了解,这座城叫做落安城,位于王朝边境,这里天高皇帝远,镇南侯就是这座城的主宰者,而这位镇南侯也绝非是得到祖宗荫蔽的闲官,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沙场悍将,他的功勋是亲手打出来的,能将这座城收归王朝所有,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镇南侯的功劳。 提及这位镇南侯,两位士兵满脸都是尊崇,还有敬畏,这点是装不出来的,沙场上斩将夺旗,自古以来都是称雄之道。 “呵呵,早就听闻镇南侯英武过人,今日听二位小兄弟一说,更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不知何时有幸一睹风采。”江城话锋一转,“听闻距离此地数十里,有一湖名为春神,这名字着实有趣,不知可否有什么传说?” 没想到的是,听闻春神湖三个字,两位士兵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胖子看向江城,配合道:“我说你就别问了,没看出来两位小兄弟不想告诉你吗,不要为难他们。” 听到胖子这样说,其中一位士兵立刻惶恐起来,“各位师傅,你们误会了,不是我们不想说,是我们实在知道的不多,我们只知道那春神湖湖面宽广,水深浪急,就算是和大江大河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而且都传闻那湖…那湖很怪。” “怪?”尧舜禹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士兵拗不过他们,左右瞧了瞧,发现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道:“对,就是怪,盛夏的天,那湖水冰凉的吓人,谁要是多拨弄了几下水,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骨头都阴寒阴寒的,瘆着疼,非得喝几天汤药不可。” “还有,那湖里的鱼大的吓人,那眼睛都直勾勾的,死盯着人看,看的人心里直发慌,据说曾经有游方的高人路过,说这湖里藏着煞气,湖里的生灵都被煞气所扰,谁要是吃了湖里的东西,引得煞气入体,轻则折损阳寿,重则灾厄缠身,甚至…甚至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高延青下意识的想到了客栈里发生的事,吴掌柜一家死了绝户,这可不就是血光之灾。 或许是看出了众人的迟疑,另一位士兵立刻解释:“各位师傅千万不要多想,吴掌柜一家人的死和吃了湖里的东西绝对没有关系,他们绝对不敢吃湖里的东西,别说是他们了,就是整个落安城里的人,谁都不敢。” “就因为那高人的一句话?”祝捷皱眉反问。 她不是不相信士兵的话,只是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只是一句扑风捉影的话,可听士兵所说,那春神湖里的渔获可是实打实的,因为一句话就断了渔民的活路,这可就说不通了。 闻言士兵也不辩解,只是声音压得更低了,“当然不是因为这高人的一句话,而是镇南侯府,这是侯府的命令,谁要是敢擅自去春神湖捕鱼,或是撒网捞东西……”士兵顿了顿,伸手朝着脖子上狠狠一拉,“抓到就是个死。” “这么严重?”胖子睁大眼睛。 士兵吞了口吐沫,点了下头。 这番谈论过后,江城等人对这位所谓的镇南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而且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此人身上的神秘之处。 接下来的时间,江城等人还想从士兵口中再套出更多信息,可不知是两位士兵确实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再之后就没再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倒是唐启生旁敲侧击,向着两位士兵打听落安城内是否有什么风俗,或是特殊的习惯一类的,胖子竖着耳朵听,两位士兵东一句西一句,胖子听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再关注,倒是唐启生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看样子要是手中有纸笔,他还会边听边记录。 他们就在福安客栈周围的一片区域走动,路上行人遇到他们后都主动避让,偶尔瞧他们一眼,也是用很小心的眼神,这让胖子极为不自在。 中午有人送来饭菜,这次是真的饭菜,不再是很硬的饼,饭菜是专供他们这些人的,原本并没有两位士兵的份,可江城只不过是意思意思,两位士兵就真的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看得出来,这些士兵平时的生活情况也并不好,不过是寻常饭菜吃的如同山珍海味一般。 吃过饭后,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士兵对于江城等人的戒心也逐渐降低,江城趁机向他们询问客栈里面的尸体,问那些尸体都运去了哪里,其中一位士兵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自然回道说尸体都叫人带走了,这是规矩,尸体不能留着过夜。 “以前这种事也经常发生?”祝捷作势给士兵倒了杯酒,趁机询问。 看得出来原本士兵并不愿意说这些事,可毕竟吃了人家的东西,又喝了点酒,嘴上就逐渐把不住门了,“以前不这样,但最近确实挺邪乎,就我所知道的,算上吴掌柜一家,这段日子已经是第4起了。” “4起桉子都一样?”江城问:“我是说现场,都是水什么的。” “嗯。”士兵顿了下头,“我接触到的都差不多,全都是水,每个现场都一样,而且最邪门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这水全都是春神湖的水,那里面的美人香可是春神湖独有,天下间只此独一份。” “可春神湖距离这里多远,少说也有几十里地,你们说,这么远的距离,这水…这么多的湖水,是怎么过来的?” “会不会是从水井溢出来的?”尧舜禹顺势接了一嘴,实则继续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