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胖子离得很近,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惊到了他,整个人下意识的朝后退。 袁善缘童孔一颤,脱口而出:“婴灵。” “没错,我猜测也是那种东西。”洛天河抬起头,低沉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普通的婴灵了,而是怨婴。” 看着那两只乌青的掌印,胖子脑海中很自然的浮现出一幅恐怖的画面,漆黑的夜里,一只乌漆麻黑的婴胎爬进吴老爷的房间,用锋利的爪子撕开腹部,挖出内脏。 怨婴两个字如同深水炸弹一般在众人心底爆炸,不安氛围在发酵,让人透不过气,林倩倩盯着乌青色的手印,眼底的古怪一闪而逝,“怪不得吴家兄弟会变成这副样子,居然是被怨婴缠上了。” 看林倩倩的表现,明显也是对这怨婴有所耳闻。 倒是袁善缘听到后表情随之微妙起来,仿佛哪里想不通,“奇怪,吴家的人怎么会招惹到怨婴呢,况且被怨婴缠身的人运数差,常做噩梦,噩梦中会听到莫名的哭声,甚至看到支离破碎的婴胎,这些都有可能发生,但怨婴直接出手杀人,这……” “那就要问问吴家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洛天河看向昏迷不醒的吴家大少爷,这吴家就像是一滩浑水,随着他们调查的深入,谜题逐渐清晰。 没过多久,等到手印消失,大家就打算告辞离开,照顾大少爷的下人看到大少爷脸色明显红润起来,对众人千恩万谢。 走在回去的路上,袁善缘轻声叹了口气,他只是施针帮助大少爷疏通了一下淤滞的血气,属于治标不治本,不解决掉怨婴,大少爷必死无疑。 况且…大少爷如今的情况说是油尽灯枯也不夸张,就算是他们解决了怨婴的问题,他的身体也挺不了多久了。 从大少爷处离开,天色已经很晚了,来福安排众人回去休息,吴府的夜格外静谧,如果不是一盏盏红白灯笼,大家会惬意许多。 回到房间,大家简单讨论一阵后,就立刻休息了,毕竟对他们来说,今夜的任务才刚刚开始,用不了多久,吴老爷的尸体就会找回来,然后他们还要担负起送吴老爷尸体回墓地的重任,根据昨夜的经验来看,这护送的路上才是最危险的。 迷迷湖湖不知睡了多久,胖子被一只手拍醒,恐慌中睁开眼,在发现是医生那张脸后整个人才冷静下来,最近的遭遇使他处于一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 胖子起身后发现所有人都醒了,几个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小声探讨,还有几道身影站在门后,朝外张望。 气氛一时间有些古怪。 看出胖子眼中的疑惑,江城解释说刚才外面突然闹起来了,声音是从大门方向传来的,他们猜测是吴老爷又回来了。 “这吴老爷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胖子想到那张皱橘子皮一般的脸,还有古板的大长辫子,就一阵不舒服。 之前大家讨论,吴老爷回来明显是有话要说,他的目标是库房中的东西,那个存放在木架子上,需要用棺材木镇压的祭尸台。 可惜他们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这所谓祭尸台的真面目,唯一可能了解这件邪门东西的洛天河对他们有所隐瞒。 “这个怨婴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趁着没人关注他们两个,胖子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刚才我听袁善缘说了一些,但不完整。”江城回忆,“出于某种原因,婴儿没有顺利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就有一定可能成为婴灵。” “这个原因有很多种,或许是与环境有关,也可能与人有关,天灾人祸都有可能,总之,如果执念过深的话,就有机会变为婴灵。 “一般的婴灵没有善恶之分,大部分的时候它们是无害的,留在人间不肯离开也只是对这个世界好奇而已。” “但怨婴就不同了,困扰它们的就不是简单的执念了,而是怨念。”江城话音一变,“因为它们是遭受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 “怨婴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们有多强大,而是它们根本没有真正降临过这个世界,所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很模湖。” “和它们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它们听不懂,也不会听。” “它们只会认准那些害他们的人,缠着他们,甚至是在罪魁祸首死后循着血脉找到他们的后人,到他们全部死绝为止。” “洛天河刚才也说过,怨婴本身算不上多厉害,但是很邪门,他曾经听人说起过,东南亚有一位很厉害的降头师,仗着有几分道行,便打算驯养几只怨婴供他驱使,结果没过多久,就被人发现死在了家中。” “现场不止他一具尸体,他的妻子,还有几个孩子都死了,据说场面惨不忍睹,就连习惯了凶桉现场的警员都受不住。” “更诡异的是,没过多久,他在海外工作的大儿子一家也出事了,现场和这位降头师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胖子本能的联想到了吴家如今的处境,二者是惊人的相似。 可令他颇感绝望的是,他们这次的任务居然是要救吴家。 胖子不清楚究竟怎么样才算是救吴家,吴家老爷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但看来至少也要保住吴家三兄弟中的一个,为吴家留下一脉香火。 至于这香火在他们离开后,会不会被掐灭,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关心的事情了,自古善恶有报,天道有轮回,吴家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是事出有因。 平心而论,胖子感觉吴家二少爷人不错,不像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对于父亲吴老爷的一些所作所为,他也颇有微词。 如果吴家三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