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说出来,几乎等于二次伤害。 韩在行手心一瞬紧攥,“麻烦安排女警。” 老爷子的人说:“我们在外面等着。” 警察点头。 很快,两名女警来,老爷子的人和张警官出了去。 韩在行还在这里面。 他看着坐在椅子里的人,蹲下来,握住林帘交叠放在腿上的手,“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们。” 林帘一直平静着,即便张警官刚刚说的那些话,她也没什么异样。 似乎,那不是多么重要的事。 林帘看着韩在行,他眼里是满载的紧张,疼痛,愤怒,以及不安。 她说:“好。” 韩在行出了办公室,他看着里面坐在椅子里的人,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似也被光笼罩。 那么安静,那么如画。 办公室门合上,韩在行站在外面,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样的等待,比他等着她醒来都还要煎熬。 老爷子的人出了办公室后便打电话,这边的情况,他需要随时告诉付乘。 D市市医院,太阳是公平的,时间也是公平的。 阳光照到了岐南县,时间走到了七点,D市这边也是一样。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湛廉时到的时候,林帘已经没了意识。” 付乘站在走廊尽头,听着手机里托尼的声音,说:“湛总当时带了人去,我问了当时的人,他们告诉我,他们到的时候,秦汉正在欺辱林小姐,而林小姐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湛总出现,林小姐也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托尼皱眉,很疑惑,“那是有意识没有反应?还是昏迷了没反应?” 这两者,区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付乘声音停顿,然后说:“当时林小姐已经被下了药,昏迷,应该没有。” “所以,她当时是有意识的?” “……” 付乘没说话了。 他到得明山,湛廉时抢救,送到医院,又是抢救,他要安排许多事,直至一切稍稍安定,他才细问一些细节。 比如说湛廉时救林帘的时候,林帘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因为,有 意识的话,他们的隐瞒几乎可以不存在。 可当时,在旁人看来,那个时候林帘都是无意识的。 尤其是湛廉时受伤的时候。 所以,他吩咐下去,隐瞒湛廉时救林帘的事,隐瞒湛廉时受伤的事。 但那个时候,尤其是湛廉时刚到的时候,林帘到底有无意识,抑或有意识,但意识混乱,还是怎么,他想,除了林帘本人,没有人知道。 包括湛廉时。 托尼听着手机里的安静,那皱着的眉头放松了,他脸上浮起笑,很轻松的笑。 “林帘被下的什么药,你知道吧?” “知道。” “绽放。” “绽放……” 托尼咀嚼这两个字,脸上的笑更愉快了。 “OK,你把绽放的资料传过来,我有用。” 托尼语气轻松的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一边,打开笔记本。 绽放,好名字。 付乘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脑海里是刚刚托尼的话。 有意识,无意识。 难道,湛总去救林小姐的时候,她有意识? 韩琳和湛文申守在病房外,数着时间过,两人彻夜未眠。 天亮,阳光进来,走廊上的灯也熄了。 韩琳看时间,“七点了,能进去看廉时了吗?” 她看始终关着的病房门,殷切,急迫。 而她这话,不知是问的谁。 湛文申说:“等医生来吧。” 他也很想见湛廉时,很想进去亲眼看看湛廉时的情况。 但他担心他会打扰到湛廉时休息,他再急切的心也都压下来。 “医生……” 韩琳似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她立刻看走廊前方,付乘正从拐角过来。 韩琳看见付乘,立刻过去,“医生什么时候过来看廉时?” 付乘看时间,说:“我现在打电话问。” 这两天他们都没怎么休息,方铭也是。 昨晚湛廉时情况终于有所好转,方铭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付乘很快打电话,韩琳紧盯着他,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方医生。” “对。” “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看湛总?” “好的。” 几句话,付乘挂了电话。 韩琳立刻问,“什么时候过来?” “现在。” 方铭在付乘挂断电话后不过两分钟,他便过了来。 而看见方铭,湛文申和韩琳都惊讶了。 方铭,柳钰清的孩子,湛文舒时常挂在嘴边的优秀孩子,她们不会不知道。 可她们,怎么都想不到湛廉时的主治医生会是方铭。 因为方铭在京都。 方铭走过来,看着湛文申和韩琳,礼貌的打招呼,“湛叔,韩姨。” 听见他的声音,两人回神。 “原来是你这孩子,这两天辛苦 你了。”湛文申说,他眼里满含感激。 方铭说:“不辛苦,这都是我该做的。” 韩琳紧看着他,“廉时怎么样,还会有危险吗?” 其实两人在来D市的时候,他们便知道了湛廉时的情况。 不细致,就是一个大概。 但这大概的结果是湛廉时脱离危险了。 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其它的相比较,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两人在医院里守了几个小时,并没有去祥问湛廉时的受伤情况。 他们沉浸在这么多年的深深自责,愧疚里。 方铭看韩琳,“他意志力很强,脱离危险后,会慢慢好转。” 昨晚韩琳和湛文申他们到医院前,他去给湛廉时检查过。 他的情况,比他预料的要好很多。 但他不意外。 意志力强的人,他一旦脱离危险,便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 韩琳点头,放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方铭,她们是相信的。 湛文申说:“我们想去看看他,什么时候可以?” 听见湛文申这句,韩琳立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