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拿边说:“你也没跟我说具体情况,现在你好歹跟我说一下体情况,我也好对症下药。” 他刚到家便接到了他的电话,可以说,车钥匙都还没放下便往回跑。 气都没给他喘一下。 而电话里湛廉时也没说什么情况,只说宓宁晕倒,让他过来。 他也没问,毕竟有些事电话里不好说。 但现在他来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什么话都不说,这让他怎么弄? 托尼把检查器拿出来,看湛廉时。 湛廉时坐在那,保持着他来时的姿势,不知道这样保持了多久。 托尼头疼,“以前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吸血鬼,没有温度,但现在,你是 不是太有温度了?” 以前多么冷漠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在乎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简直怀疑这不是他认识的人。 是另外一个人。 “她不要我碰。” 终于,一直没开口的人,开口了。 托尼愣住。 不要他碰? 什么意思? 托尼看宓宁,又看湛廉时,很快,他看见湛廉时脖子上的一条抓痕。 他瞬间明白。 “你们……你们不是夫妻吗?” 以前是,现在也是。 那种事不是很正常? 而且,宓宁醒来后恢复的很好,和他相处的也很好,他以为两个人早就过上正常和谐的夫妻生活。 但现在…… 湛 廉时视线终于从宓宁脸上落在托尼脸上,“给她检查。” 冰冷的话,冰冷的眼神,托尼闭嘴。 好吧,他懂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 半个小时后,托尼把东西收到医药箱里,看向湛廉时,“在这说还是去你书房?” 湛廉时看向眼睛始终闭着的人,起身。 看到这,托尼知道,是要去书房说了。 但是…… 湛廉时去了阳台…… 托尼看到这,脸僵了僵,走过去。 “把门关上。” 托尼把透明的玻璃门关上。 很快,所有声音隔绝。 湛廉时站在阳台前,视线落在卧室里,宓宁脸上,“说。” 冰冷的话,没有一点温度,更 没有一点感情。 此刻湛廉时哪里还有白天的温和。 托尼看着这因为宓宁就大变样的人,很是无法适应。 “你说她不要你碰,这肯定有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你肯定知道。” 湛廉时掏出一只烟,烟放到指尖,指腹微动。 他不抽,就拿着。 而那看着宓宁的眸子,始终未移开。 托尼见湛廉时动作,对于心理医生来说,他无比清楚湛廉时在控制。 控制情绪。 压抑自己。 这是站在他如今这个位置的人常做的事。 “我的药能让人忘记曾经,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临床试验后的结果也是这样, 很满意。” “但在研制这个药的时候,我有想过,可能脑子记忆没了,但身体有记忆。” “毕竟人的一生总有一些事能让一个记一辈子,她不一定能真的全部忘记。” “而我的药能让人脑子忘记,不能让一个人的身体忘记。对此,我做过一个预测,以及方案。” “嗯。” 湛廉时回答了。 很淡的一个回答,似乎不重要。 但托尼知道,对于湛廉时来说很重要。 他继续说:“就是我没有想到,这套方案会用到宓宁身上。” “她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出现这样的情况。” 终于,湛廉时视线转过,落在托尼脸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