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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迟，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死那个人的吗？”

贺若迟见她笑盈盈的，已经从杀人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微微松口气，“怎么杀死的？”

宝璃蹦到他身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捧着下巴道：“这就跟我的天赋技能有关了。是超级厉害的技能喔，它是……”

“停！”贺若迟打断她的话，“不要告诉我，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你保命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说给人听。”

宝璃眨眨眼，认真强调，“我不是随便说的，我只说给你听。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

贺若迟磨刀的动作顿住，片刻才懒懒道：“谁知道呢？也许某一天我利欲熏心，也会对你狠下毒手。”

“嘻嘻，你不会的。如果你是这种人，昨晚你就不会说那些话了。”

对上她亮晶晶的、仿佛看穿一切的澄澈眼眸，贺若迟一时哑然。

宝璃仰头看天，慢慢道：“我想了很久，既然我有这样的力量，就代表我不再是个普通人了。”晨曦将她的头发丝照得橙红一片，连眼睛也映着金光，她浑身就沐浴在金光之中，仿佛古之圣人从传说中走了出来，“你说这个世界没有公道，那我就要努力，我要成为公道。我要让弱小者不必再担惊受怕，我要让坏人都绳之以法！我要让那些善良的人不必逼迫自己拿起屠刀！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我就要把那人绑起来，将他的罪行一一公布，然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处——死——他——”

最后三个字，她拖长了音调、几乎拼尽全力地吼了出来，双拳不自觉握紧，眼中是势在必得的自信光芒。

贺若迟怔怔看着，不自觉开了灵视，然后他看见，这个小妖身上原本微弱得如同丝线的瘦小气运忽然海浪似的翻涌起来，不，这不是海浪，这是火，是熊熊燃烧永不止息的烈火，它越烧越旺，越烧越高，最后甚至直冲云霄，抵达了他也望不到的高度。

他无法挪开视线，也无法闭上眼睛，这一刻胸中莫名激荡的情绪涌上喉头，眼睛也被这烈火刺得流下眼泪。

宝璃吼完后看向贺若迟，见他居然被感动哭了，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半晌后，贺若迟才理智回笼关闭灵视，他眨了眨仍然刺痛的眼睛，问她，“这很难，一旦你选择这么做，就势必与天下为敌，你可知伽恒天世家盘踞势力多大？你怎么就觉得自己能做到？”

闻言，宝璃半点不怕，还非常自信，“我不是可以修炼吗？修炼寿元不就长了吗？十年不行就百年，百年不行就千年，如果还是不行，那我就带学生，一代不行就二代，二代又三代，三代又四代。”她摇头晃脑，无所畏惧，“徒子徒孙无穷尽也，我就不信撼不动那座大山。”

贺若迟失语片刻，才道：“昨晚我审讯了那个人，从他身上拿到了离开沉渊的秘法，再过几日我冲击摇光境成功，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真的？”宝璃兴奋地跳起来。

贺若迟矜持地一颔首。

宝璃激动道：“太好了。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我的天赋技能中其实有个跟相命师差不多的能力。”

既然不是宝璃的保命绝招，贺若迟也不介意知道，说不定还能给宝璃提供方向，“是什么？”

宝璃：“可以看到别人的过去。很清楚的，嗯，就跟你看水里的鱼在游一样。我……偷偷看了你两次。”虽然使用技能没有错，但是宝璃始终觉得未经允许就看别人的过去很没有礼貌，以前是因为觉得贺若迟可能是个坏人，可是现在，她确定贺若迟是个好人。

贺若迟对此并不介意，毕竟相命师就是看别人过去未来而活的。他对宝璃看见了什么比较有兴趣，“那你看了什么，我的过去还是未来？”

宝璃：“你的过去。”

贺若迟微微皱眉，他的过去可不太光彩。

见贺若迟皱眉，宝璃以为他不高兴，便想着说一些她看到的趣事让他也开心开心，对啦！贺若迟肯定记不住他的婴儿期，她就挑这个说！宝璃眼珠子转了转，思考道：“我潜入了你的房里，看见你光溜溜洗澡，可好看了，被……”嬷嬷抱在怀里还在玩水。这一句话没能说出口，因为她发现贺若迟的脸色变了。

贺若迟此时整张脸连着脖子都红了，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或者两者兼有。

他连声音都哆嗦起来了，“你……你怎么可以？”

宝璃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不可以？”

贺若迟气道：“你看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可以说好看？”

可是小娃娃洗澡就是很好看啊，以前她每周都会在视频网站看，还有很多网友跟她一样看呢，她理所当然地点头：“就是很好看啊，我看了很久呢！”

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