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满脸不可置信口中呢喃道:“不可能,我给师母吃的,是我亲自做的,没有问题……没有……”话说了一半,她突然住了口,看向了岚裳。 岚裳缓步从上首走了下来,浅笑着看着她道:“看来,你想起来了。” “你竟然对我用摄魂术。”灿若满脸悲痛的看着她,“因当年你的一饭之恩,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敬重有加,没想到你竟然利用我。” “当年我便教过你,自己想要的东西,要拼尽一切去争取。” 乐忧感觉喉间一股腥甜,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和枫兰之间的联系断了,她和银镯的联系也淡了。 喉间腥甜在抑制不住,她吐了口血,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已承天恩,到底还想要什么?” 岚裳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又掀起自己的袖口,入目是一道道的鞭痕,随后嗤笑一声:“或许在姑娘看来,观未来之事,是天恩,但姑娘可否想过,这东西一但出现在凡人身上,便不是恩赐,而是噩梦。 “我出生在三月,本该万物复苏,但却天降大雪,又身负异瞳,我娘生下我不久,便血崩而死。 “我自记事开始,便总能看到一些没发生的事情,我爹那时候总笑说,我以后肯定会大有出息,并且严禁我将看到的东西说出来。 “我八岁那年的冬天,爹爹上山打猎,为了让我我能去镇上读书,他出生贫苦,大字不识几个,却拼尽一切想让我读书。 “我的左眼看到了爹爹因为下雨过后,路滑跌下了山崖,尸骨无存,我求着村里人,让他们去救爹爹。人人都以为我在说疯话,没有人信我。我独自冒雨上了山,眼睁睁看着他跌下山崖。” 岚裳说到此,眼里已经续满了泪:“倘若真是天恩,何不让我救下爹爹,如此这般还不如让我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件事。” “后来呢?” 乐忧竭力稳了稳神台开口道。 “村里几个人见我独自冒雨上山,怕我有不测,和我一起上了山,他们也见到了爹爹跌下山崖,也是他们几个帮我收敛了爹爹尸骨。村里的一寡妇,见我独身一人,便时常照顾我。 “我时常同他们说一些未发生的事情,初时大家都是一笑置之,时间久了,我说的事情都一一应验,大家渐渐开始怕我。 “后来,村里发生的怪事越来越多,以至于后来,只要村里出了什么事,都会说是我干的,他们开始对我投毒,我的左眼看见了,但我没避开,奇怪的是,我竟然没被他们毒死。 “我连吃了一个月村里不同人送来的有毒的食物,一点事都没有,村里人怕我,渐渐的不在同我有往来,只除了当初照顾我的寡妇。 “我十五岁那年,看见了一场天灾,我想这一次我应该能死了,出于恻隐之心,我告诉了那寡妇,并让她一定相信我。寡妇信了我,连夜带着她的姘头走了,她还想带我走,不过我拒绝了。 “寡妇走的那一晚,我到底还是不忍,将天灾的事告诉了村民,有一半人信我,当夜都没回家。有一半人笑我,口出狂言。当晚村子下面突然地龙翻身,村子全塌了,留下的人,除了我,其他全死了。 “活下来的村民回村收敛尸骨时,发现我竟然还活着,当即认为我是妖怪,要烧死我。我被绑在木头柱子上,脚下是火堆,熊熊大火烧到我身边时,我一点痛意都没有。 “这时候,天降大雨,他们吓得落荒而逃,清月那个狗东西就是那时候来的,他救了我,收我为徒,他待我极好,知我心结,便时常开解我。 “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我终于要迎来好日子了,我二十岁那年,清月向我表明了心意,想与我结为道侣,但师徒恋是仙门大祭,他问我愿不愿意瞒着世人,同我成婚,我同意了。 “后来,他找了个借口,派我出去历练,自己借口避关,在一个山清水秀之地同我举行了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 叶宁见岚裳神色平静,但眸子里却隐隐含有恨意,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显然,察觉到不对的不止她一人,因为枫兰很快开了口:“你骗人,仙门谁人不知,清月前辈与沐然鹣鲽情深,甚至为了她,放弃了掌门之位。” 岚裳突然笑出了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了枫兰:“枫兰师弟,你还真是幸运,出生皇室,又是老幺,在皇室时,被父母兄长保护得极好。被发现有仙根,来到琅琊门,又被你师傅和师兄保护得好。甚至于你收的几个徒弟,也都护着你,你真以为你知道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你和你师傅、师兄以及徒弟谈起清月的时候他们是不是都避而不谈,或则直接就转移了话头。” 枫兰听此,转头看向一旁的灿若,见灿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头,岚裳被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