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恩人,她的恩情我是报不了的,我只管报你的。” 浮银愣住,自己因为一己私欲取下了由小兔灵魄生成的不死树之花,却还要承接瑟瑟对她的恩情,实在是卑劣万分。 瑟瑟见她不说话,自己便将话茬接上,“我不日便要动身回青丘,本想出来历练一下,没想到差点丢了半条命,你还会待在这吗?” 她从心底觉得浮银不会待在口水巷,在她身上,还有许多秘密,但这,是瑟瑟她不容窥探的。 她身后的尾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隐秘地摇了摇。 浮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指尖,眼睛一亮,“我要和你一起去青丘。” 瑟瑟的尾巴一动,刚想问出口,却见楼下传来嘈杂之声。 两人探头看去,浮银却在人群中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高逢鹤背后的竹篓中放了些新鲜的小白菜,还有些葱姜,一些橘子被他不怕串味儿挤在里面。 青石板上漫出腥气的水渍,一个木桶中蹦跳着几条新鲜的鱼,他有些好奇地凑过头去看。 “这鱼还挺新鲜的。”高逢鹤随口道,他倒映在水面上脸庞在水波中荡漾成圈圈纹路。 卖鱼的老人笑得纹路深深,“这是起早打的鱼,新鲜得很呐!小郎君来一条尝尝不?” 说罢他去过一个捞鱼的小网,笑意盈盈地递给高逢鹤。 高逢鹤点点头,接过渔网,在满是鱼儿的木桶中搅了一下,“来一条吧。” 路上传来黏糊糊的脚步声,下一瞬高逢鹤被一个人撞了个趔趄。 渔网里兜着的鱼挣扎了一下,蹦回了那个木桶,溅起一圈水花。 “唉——”高逢鹤转头看着那个逃之夭夭的不速之客,放下渔网即刻追了过去。 那个撞人的不速之客仿佛跑不快,很快被高逢鹤追上,那个人头上带了块朴素的头巾,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高逢鹤攥住那人的手腕,正要开口质问,眼前的人却抬起一双秋水般的眸子。 高逢鹤面色一顿,蹙眉不甚确定道:“花娘?” 花娘叹气,取下头上的布头巾,露出如花般的娇俏花容。 她竖起手指,嘘声带着高逢鹤走到一处隐秘的角落。 见她一身朴素着装,高逢鹤小声道:“花娘,你从沉香苑逃出来了?” 花娘垂下眼眸,她心里还有个结,执拗地侧过身。 “花娘你别犯傻了,跟我说是不是从沉香苑逃出来了?”高逢鹤有些着急。 花娘点点头,“我从沉香苑逃出来了,我不想再做......” 高逢鹤不理解花娘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在自己认识她之后,他从来没觉得花娘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贬的,连上次自己提出帮她赎身,都被她生气而挡在了门外。 “花娘,”他拍拍花娘的肩膀,“你要逃出来也该提前跟我说一下,这么逃出来,老鸨会找你麻烦的。” 花娘以为高逢鹤怕自己连累他,重新将头巾包上,佯装愤怒,不屑道:“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你要是怕我连累你,就离我远远的。” “不是,花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上次跟你说要替你赎身,你没答应。”高逢鹤的声音沉了几分,“我不希望你偷偷摸摸的,以后掩人耳目苟且偷生。” “你什么意思?”花娘恼怒,饶是压低了声音,哭腔还是不住爆发出来,“鹤郎到底你还是嫌我这副身子脏!” “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从沉香苑像狗一样逃出来,那么多大好的男儿在等着我。” 她声音一软,倾诉变成低低的抽泣,“哪里会有大好的男儿在等我......一个在男人胯|下求生的青楼女子。” 高逢鹤想出言安慰,可是话道喉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娘我......” “那边有人,快去追!”外面传来熟悉的老鸨的尖利的嗓音。 “赶紧跑!”高逢鹤惊叫一声,抓起还在抽泣的花娘就是一个狂跑。 花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高逢鹤抓着一顿狂奔,脸上的泪痕未干挂在脸上,被风一吹凉凉的。 高逢鹤一顿七拐八绕,来到一个黑压压的路口,他记得里面是卖猪肉的王大娘的铺子。 怎么没开门吗?这么冷清,可之前的奉神节前夕她还说自己的儿媳妇要生孩子了,还给排队的人塞了个红鸡蛋呢。 高逢鹤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带着花娘往里头跑,想在王大娘的猪肉铺先躲一下。 忽地一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