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凌天辰降生的时候开始筹谋,为了这皇位充沛的准备,可怎么能料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多亏自己那个好养女啊,吃里扒外,帮助高烨云得到皇位。 若不然,他林成祸,如今该是至高无上,无人敢欺,锦衣玉食的太上皇啊! 而不是如今,像是一个落水狗,整整一年未曾洗过澡,吃过肉。 他到路边买了个肉包子,那铺子的老板也欺负他,瞧他就是个丑陋至极的乞丐,便故意给他最小的包子。 林成祸一怒,恶狠狠地瞪着铺子老板,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敢这么对我!” 铺子老板一脸不耐,“滚滚滚!我管你是谁?难不成还是叫花子王,洪七公?” “我是当今皇后的父亲!林成祸!”他愤怒的头发,都要甩到包子里面。 老板嫌弃的赶着他,一边还要嘲笑,“别吹了,再说现在根本就没有皇后,皇后早在一年前就殁了,你这个傻乞丐,吹牛都不打草稿!” 林成祸一把将包子仍在地上,“皇后刚刚还出来呢!我的钱就是她给我的!少他娘的给我放屁!” “赶紧滚,老子还要做生意呢,大白天的不想揍你,滚远点儿!” 铺子老板骂骂咧咧的回去继续卖包子。 林成祸冷冷的坐在墙角,一张满脸刀疤的脸,布满了阴寒,他到墙角里坐着,旁边有一个老乞丐,昏昏欲睡。 他将老乞丐晃醒,问道,“老哥,你知道,如今皇后怎么样了吗?林氏!” “死了!”老乞丐不耐烦的推开林成祸的手,继续躺下睡觉。 林成祸却不依不饶,继续问,“什么时候死的?” “一年前!自那以后,皇上伤痛欲绝,就再也没立过后,贵妃都没立过了!这你都不知道,还敢在京城的乞丐帮里混!别烦老子了!”说罢,老乞丐又缩着身子,睡了过去。 林成祸了然,可是他刚刚看见的女人,就是温宛,不然她不会给他钱,也不会说那些话! 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温宛在马车里坐着,想到刚刚林成祸下跪在地,后悔万分的样子,和他之前高高在上,横眉冷对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冷笑一声,坏人层出不觉,最后都会后悔,却不知道,作恶时候给别人留下的伤痕,是永远除不尽的。 他们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宫,温宛下了马车,谢过护卫和车夫,直接回了后宫。 后宫这些日子以来,格外平静。 棋嫔和苏嫔都被禁足,辰妃小产,还未痊愈,近日来,更是没有踏出明玉宫过半步,其他妃嫔温宛都没怎么见过,但是知道,他们此刻,也不敢争宠。 不然不知道以后怎么死的。 可这样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温宛明白。 很快,苏嫔就会被解禁,辰妃就会恢复元气,重新筹谋,继而熟系宫规的,刚刚选进宫的小主们,还会层出不穷的争宠,使尽浑身解数。 这后宫,只要存在一天,就会永远的争斗不休。 温宛回到慈宁居,将东西呈给嘴馋的太后,回到偏殿,发现勤奋如凌婴,也在书桌上累的睡着了。 温宛将毯子盖在凌婴的身上,没有将他扶起来,放到床上去,因为她知道,这时候不过傍晚,他还要起来,用过晚膳,还要继续通读古书。 明天早起的时候,就要去宫中的学堂上课了,不知道新来的太傅严不严利。 温宛呀趴在一边,看着凌婴好看可爱的睡颜, 有的时候,她很想去他小脑袋里去看一看,看一看,他为什么这样聪明,为什么这样勤奋,好像天生,就是个栋梁之才吗? 难道是基因? 她小时候,在孤儿院只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坏蛋,长大了也没做什么好事,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的一个儿子呢?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都随了他? 她撇撇嘴,起身来,出门去,没想一出门,正好与皇上碰上。 他穿暗黑色绣着龙身的龙袍,在一片暗色里,眼睛炯炯发亮,盯着温宛。 “奴才参见皇上!”温宛故意叫的大声,意图叫醒里头还在睡觉的儿子。 王西在一旁问道,“温止姑娘,太子用过膳了吗?” “没有,奴才刚回来,这就要去传膳,太子一向勤奋艰苦,自己常常忘记用膳,深夜忘记就寝,和皇上有的一拼。”她笑眯眯的道。 王西变了脸色,不敢接话,这儿也就这温止敢跟皇上呛。 高烨云拳头掩唇咳了咳,长而宽的眼眸,在温宛身上扫了扫,冷声道,“朕看你是你回来的太晚,忘了凌婴的膳食,还要故意找借口。” “一码归一码,皇上不要转移话题。”说着,温宛福身下去,“奴才去传膳了。” 高烨云瞪起眼睛,看着小女子飒飒离开的背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蓦地,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看向王西,淡淡道,“你说,朕,长相如何?” 王西愣了愣,忍住笑,赶紧正正经经的答道,“皇上,颜如冠玉,貌比潘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宸宁之貌,英姿勃发玉肤玉骨……” 王西还要继续说下去,就被高烨云无情的打断了,“得了得了,一个实质性的词语都没有,朕问你,你说实话。” “奴才当然会说实话啊万岁爷,您问便是……”王西在黑夜里苦着脸。 高烨云看了看四处,放低声音,“朕,长得像女子吗?阴柔吗?” “谁说您阴柔像女子啊!皇上您可是真龙天子!长相颜如舜华的!您别听那人胡说!我们皇上是天下第一阳刚之气的!”王西激动的叫嚷起来。 这下子,整个慈宁居怕是都听见了。 高烨云狠狠的踢了王西几脚,也不在进去偏殿了,直接负气大步走了。 王西委屈的跟在他后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