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神色之中透露着自信,仿佛他才是这场局里的赢家。 “你倒是说说看,为师究竟如何卑劣。”清玄宗掌门是在试探,试探他究竟知道多少。 “好!今日我就让师傅输的明明白白。二十年前,你奉命下山处理任务,居住在你还未入道之时的兄弟家,你兄弟战死沙场 ,是国家的大英雄,朝廷为了安抚民心,重赏你兄弟家族。你嫂子,也就是常淮的亲生母亲,当时正怀着常淮。你的任务就是下山寻找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阴气极重之人,当时你还并不知道常淮便是此人。清玄宗上一任掌门给的命令是,凡是能找到此人并带回清玄宗者,传清玄宗掌门之位。常淮出生那日,天空电闪雷鸣,明明是冬天,却有这样的景象,实属异像,你算了很久都没有算出什么,直到常淮落地,你发现此人便是你所寻之人。常淮的母亲体虚,生下常淮后,一点奶,水都没有,所以请了一位乳母,这人便是流媚夫人。你假意与流媚夫人交好,趁着常淮生母不备之时将她药死,神不知鬼不觉。对外就说遇到刺客,掌门还真是舍得对自己下手,难为您这一番苦肉计了。为了让众人信服,你的手臂还有一道刀伤,这并非他人所为,而是你自己所刺,佯装成一副自己为了救嫂嫂而被刺客刺伤的假象。并以兄弟的名义对外界宣称要将常淮带入清玄宗,亲自抚养长大,助她成才。众人都相信你,就连那傻兮兮的流媚夫人也信了你。你告诉流媚夫人待他做了掌门,便亲自下山接她,让她在竹林里等你。为了安抚她,启初你还每年都笔书一封。直到你做掌门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可怜这流媚夫人还在竹林里等你接他。你说公务繁忙,等空闲下来定给他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典仪。这女人还真是傻,竟然信了你的鬼话。一等就是二十年。你对其他长老说流媚夫人乃是常淮的生母,是希望能将常淮留住,让其他长老能助你一臂之力。若不是前些日子我下山,偶遇了这夫人,她见我的着装像是清玄宗的人,我还不知道师傅竟然有这样的风流往事呢!”常德大笑,又往里走,走到佛桌之下,掀开那布帘。 “你说我说的对吗,流媚夫人?”原来他早就知道流媚在此,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们二人串通好的。 那黑衣人走了出来,掀开斗篷:“掌门,对不住了,你负我二十年。这一击,我还是觉得有点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与常德合作,起码,我还能得到点什么。我流媚算我倒霉,信了你的邪,但是以后我可不会如从前那般傻兮兮了,掌门,你已经做了掌门了,是不是要给我点什么好处,安抚一下流媚受伤的心呢?”温宛看着这个流媚夫人,生的倒是极为精致,一双丹凤三角眼,眉毛生的也精巧,如同那温叶一般。一张瓜子脸,鼻梁高而不挺,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唇峰微露,嘴唇一点外翻带着朱红,眼角那颗泪痣生的极为动人。关键是,都过了二十年,这女人怎么得也得四十好几了,还保养的如此精致,古代可没有雅诗兰黛和海蓝之谜,他们古代人用的胭脂水粉竟这么神奇,温宛摸摸自己的脸,都想着回去的时候带一些胭脂水粉回去了。这个掌门怕是看兵书看傻了吧,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要,跑到清玄宗做这掌门。温宛心里叹了一口气,人傻不能复生。 “你们竟然如此狡猾!你们想要的,我一分一毫都不会给你们,想要清玄宗?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见清玄宗掌门右手持剑,常德却不以为然。 “师傅,我自然知道我打不过你,跟你打,吃亏的自然是我,而我又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呢?我和流媚夫人早就买通好了江湖侠客,若是我今日未时未能到那清玄宗外门的桃花树下,那人便将信物和我的血书传扬到江湖上,师傅你说,若是此时,我要是丧命了,是不是更蹊跷,更有意思了呢?”常德大笑了起来,温宛心想这人还真的是心机颇深,看来之前真的是小瞧他了!见他们僵持不下,温宛也想出手,毕竟清玄宗落在常德手里,定是没有好下场,虽然他与这清玄宗没什么干系,但是此事也算是因她而起。不过让温宛纠结的是,到底该帮谁,怎么帮。此时此刻他在这大梁之上,想必也是出不去了,不妨还是先看看他们如何处理,再做打算吧。 眼看着快到了午时,不知道高烨云他们没见到我的身影会如何,若是来这清玄宗大殿找人,那也并非不是一个坏差事,这样大家心里都明明白白,也不用多猜疑。不过此事对于常淮来说太过于残忍,刚刚才得知关于亲娘的一点消息,如今又破灭了。温宛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些人,还真是害人不浅,一个比一个歹毒。不过这都算是它们自己造的孽如今沦落这番地步,也怨不得旁人了。 “常德,你今日这番话,我可以全当都是玩笑话,只要你肯保密,你还是我清玄宗大弟子。为师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珍惜!”清玄宗掌门愤愤的看着常德,温宛听到这里,便不在担心什么,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收回?师傅,这话都放出去了,这可怎么收回?要我如何收回?我劝你早日将清玄宗交付于我,这样也免得你一把年纪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常德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温宛看着,这人还真是蠢到极致。 “常淮,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就莫怪为师心狠手辣了。”清玄宗掌门说完,便走到大殿靠近玄关的柱子处,用力推了柱子,只见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