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缓缓抬头向发出这个清朗声音的方向看去,刚进魔物森林的那种窒息感又向她袭来,温宛的眼里滑过一丝无措,该死,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让她满是恐惧感? “嗯?温小姐你怎么了?”在温宛的眼里,只见那名陌生的男子向她走来,越来越近,这时温宛脑海中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词——步步紧逼。 那名陌生男子嘴边擒着的笑容让温宛全身颤栗,她再也忍受不了这仿佛无形的无边折磨,伸出手试图阻挡陌生男子,嘴里满是厉声呵斥:“够了,不要再往前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白子榭。”陌生男子的话语并没有让温宛好受多少,她依旧像一个因为惊恐而全身防御起来的刺猬,只要有稍稍的不如意或是不对劲,便能躲起来的同时将敌人刺的鲜血淋漓。 “说!”温宛定定的望着他,一刻也不肯放松,“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为什么知道我姓温?” 温宛问出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错过陌生男子白子榭那失神的片刻,她或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 不等陌生男子回答,趴在温宛身旁的黑衣斗篷小女孩小可起了身,她用那满是崇拜尊敬的眼神看着温宛,“像大叔哥哥这么厉害,怎么还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呢?” 很多时候以为的心酸不过是一时的情绪。 男子笑笑指了指整片被迷雾包裹着的魔物森林:“只要是踏入魔物森林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当然你也不例外,温小姐。” 传说中的森林主宰?温宛本来就大病初愈的身体在魔物森林中就像透支了活力一般,包裹着皮囊的骨头就像似松松垮垮支起的木架覆盖着一层破布,微微一动身就会吱呀吱呀的作响。 温宛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困难极了,那种头晕眼花,头重脚轻的感觉真叫她烦躁,紧握着黑衣斗篷小女孩小可的胳膊想要站起却还是无济于事。 “想必温小姐是进来的时候被毒气伤到了吧!”不等温宛回答白子榭什么,白子榭就已经很自来熟的俯身将浑身酸软的温宛勾到了自己的臂弯里,他有着自己的目的,对离那个目的更近一步的举动他当然会去做,就像抱她进屋,虽然他讨厌与他人接触。 温宛不是没有看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眼中滑过的那一丝厌恶,她很是好奇如果这个男子是这整座魔物森林的主宰,那他压根不需要来抱她,身份那般高贵又怎么会做那无聊的事情?若是看在她是小可朋友的份上,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是谁?名字叫什么?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温宛揪着男子的衣衫,嘴里狠狠威胁着但奈何生病那话语软绵绵压根没有什么可怕之处,更别说她还瞪着她那满是水渍的眼眸。 啧,人类真是麻烦!问题真是多!白子榭压下自己心头的不爽,展开一个完美至极的浅笑:“我叫白子榭,至于我是谁,温小姐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竟然猜到了还问那做什么?至于目的嘛,当然是讨你的欢心了……” 话音一落,白子榭便收回了自己用于演绎的所有的恰到好处的表情,淡漠又凉薄的模样,他真是搞不懂神为什么要选这个女人?明明自己就快到灵兽的阶段却冒出这么一件怎么做都好像是百无聊赖的事情,这叫他如何不怒? 白子榭至今还记得神告知他的话语:“只有拿到了她的心,留住她的人,这个世界才能免受灾难,一切都快来不及了啊,黄日下雪,黑洞浮现就是她消失之日,你一定要加快行动。” 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信誓旦旦的回答的,不就是心吗?杀了那个女人取出来不就好了吗?留住她?直接将她吞如腹中,那样不就将她留住了,虽然在他的胃里!可神是怎么回答的?神说若是那么简单还要他做什么?要他好好思索! 呵,简单?要他做什么?好好思索?既然那么麻烦还那么看不起他白子榭,那就索性不要来找他啊,这个世界毁灭不毁灭关他什么事?那个女人消失不消失又关他什么事?神和人类一样烦! 神走后,他白子榭还特意救了一位人类女子,在那位人类女子身上做着被称为恋爱的实验,可惜的是啊,那个叫琴什么的人类女人竟然不领他的情,他好歹也是在神之后看过无数典籍的,什么书生和狐妖,什么贵族小姐和落魄乞丐,什么复仇公主和风流皇帝,啧,反正千奇百怪就对了。 本想着游戏就这么继续下去,谁知那个叫琴什么的人类女子竟然躲在门后偷听他和神的讲话,还是那句最至关重要的话语被听了去,白玫瑰在雪地里会被忽略,白玫瑰在血泊中才是美丽,服侍陛下只是皇后,踩着陛下就是女王…… 啊,那么谁是陛下?谁是女王呢?不等琴家大小姐细细斟酌,一道肃寒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听得可欢喜?”那声音中听不出任何人类的情感,仿佛讲话吐字只是一项本能。 琴家大小姐愣神的片刻中,她的脖颈已然被多日温柔相待的白子榭掐在手中:“说,谁派你来的?” 琴家大小姐挥动着双手想要解释些什么,可那人却提起她狠狠撞在树干上,窒息感瞬间爬上了琴家大小姐的头梢,脸开漫延出片片红色,那令白子榭兴奋的颜色,在她不断的咳嗽声中,她听到他这样调笑的建议道:“不说吗?那我可就搜记忆了哦!” 仿若不经意的建议,嘴边挂着恶劣的笑意,这时的琴家大小姐才意识到救她们的人是多么的危险与可怕,想要存活下去的心促使她拍打抓挠他那束缚她的臂膀,可他还是笑着,仿佛不知道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