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往东南方向飞,人则选择了往西北方向奔,高烨云温宛一行人还是不敢太过张扬,放弃了御剑飞行而选择了徒步御走,将真气凝聚于脚底,小腿贴上飞行符,沿着西北方向直直冲了过去,当然,与御剑飞行相比较还是稍慢些罢了。 “大家快点,争取在天黑前寻到一个休息的小镇!”高烨云,温宛一行人根本不敢停留,即便是身上有伤的人也在服了丹药强作精神撑着,只是因为这么荒凉的地界,天黑后一定会有魔修出现,或许还会有魔兽的出现,到时就更难逃脱了,更别说他们现在有的人身上还带着重伤,完全就是靠丹药撑着,若不赶紧找到休息的地方,后果或许会更为严重,更别说若是倒霉碰到魔兽,那下一场战役或许就不会像刚才那样赢得那么轻松了。 林塔良和艳娘带着所剩为数不多的魔修回到魔城,真可是狼狈不堪极了。他们是真不大愿意在进魔城,谁叫他们失败了呢,可那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得推过红的发黑的城门,穿过空寂的街道,爬上黑沉沉的楼梯,走进呐做冷清孤寂的主城,然后去见脾气阴晴不定的右护法。 进了主城,只见右护法高坐于魔城大堂之上,整张脸藏于紫黑色斗篷之中,那嘶哑低沉的质问声句句逼迫着林塔良和艳娘耳膜:“说,你们为什么会失败?” 林塔良和艳娘慌忙跪下,语气中满是忐忑不安,他们简要的给右护法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听到的牢狱中央的打斗声,船舱中央的拦截,高烨云温宛一行人的使诈诡计以及他们如何逃了回来…… 右护法听了没有说话,脸颊藏在斗篷下不知道喜怒,他似乎吃了一惊,惊于林塔良和艳娘这两个蠢下属是怎么逃出来的,还真是可笑!使诈?诡计?正道修士的阴谋诡计竟然能比的过本来就擅长阴谋诡计的魔修们?可见这两人确实是蠢到要命! “哦,那你们怎么不战斗到底呢?”右护法的声音里有股异样的语调,骤然抬起的双眸也充满了异样的暗意。 林塔良和艳娘立刻匍匐于地,不敢开口,身子哆哆嗦嗦就像是秋天里飘落的树叶,可怜极了。 “你们不敢!不敢舍弃自己这条卑贱的性命!不敢为尊贵的魔王奉献你们的一生!还有不敢抬头看我!”右护法缓缓走下了台阶,他低头朝地上的林塔,艳娘投去狠狠的一瞥,那神情中满是烦躁,羞耻还有厌恶。 右护法在没有完成任务怎么向魔王汇报而烦躁,为这两个蠢到极致的下属而感到羞耻,为他手下而拥有这样的下属而感到厌恶,一时之间,各种情感在他大大的瞳孔中交替演绎。 愤怒使右护法举起手中的刺鞭,一鞭又一鞭的抽在林塔良,艳娘身上,每一鞭都能带起鲜红的血肉,许久过后,似乎是右护法打得累了,他掩盖下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又转变成了木然的样子:“这件事我会先不禀告魔王大人,你们自己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吧?” 林塔良和艳娘更加匍匐,他们抖着声线却极为坚定:“谢右护法开恩,属下一定再接再厉,绝对会把他们带到您的面前!” “若不能呢?”右护法勾起艳娘的脸,皱着眉蹙着额,“那你这张漂亮的小脸就种我新养的蛊虫吧,至于你林塔良……”右护法话锋一转,拿脚下的靴子踩着林塔良的手,“你就做魔兽的欲奴吧!” 瞧瞧这窗外的夜色,黑的发紫,紫的发红,真是漂亮极了,右护法看的高兴了便也没了折磨林塔良和艳娘的兴趣,于是便匆匆摆了摆手:“下去吧。” 林塔良,艳娘相互搀扶着告退后,右护法坐在他那张绸缎面的高座上,看上去显的柔和多了,没有那么凄厉,也没有那么阴郁,他柔柔的开口:“珠珠,来我这里。” “珠珠你寂寞不寂寞?想不想用一些有趣的人来点缀那猥琐无聊的放荡生活?”右护法甜腻嘶哑的嗓音就像是在引诱着那个叫珠珠的做点什么事情,他抬头看向柱子后面的珠珠,仿佛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体内骚动着的情欲。 右护法盯着不言不语的珠珠,缓缓脱下自己处肩膀的衣衫,半仰躺在红色的绸缎面中,墨黑的长发散落一地,轻点着自己的朱唇,听着柱子后面珠珠那难以抑制的喘息声,他仰天大笑:“珠珠,你若是想要我,便要帮我做一件事!” 珠珠呼噜般的话语有些不大清晰,可右护法却听明白了,他揉着自己胸前的嫣红小点,眼睛湿漉漉而潮红,显然对诱惑珠珠的游戏上了心:“啊,你问我做什么?当然是做杀人的事了,要杀的人是谁,你且附耳过来,我细细告诉你!” 要杀人的是谁?被杀的人是谁?这个夜或许注定要不平静。可是这夜色到底是怎么了?月亮还没落下,高烨云,温宛一行人就已经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是什么使得路边的树木们如此痛苦不安,它们挣扎着,呻吟着,狂风在树丛中间的小道上呼啸而过,凄厉的从他们头顶上吼叫着掠过。 或许是云层遮挡的月亮,天黑悠悠的,仿佛要发生什么,突然,一道耀眼银紫色的闪电从黑色的云堆里窜了出来,劈亮了整个天际,紧接着便是声声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然后便是阵阵轰隆隆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高烨云,温宛一行人显得更加狼狈。 “快看,那儿有灯光!”高烨云,温宛的队伍中忽然有人高呼出了声,顺着高呼之人所指向的方向看去,那里似乎是一片村庄。 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风黑月高夜正好,高烨云,温宛一行人没有丝毫怀疑便匆匆往村庄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