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凤临帝国的兵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袭击他们,此时他们唯有返回之前的营寨据守才能安全,在野外始终会遭到威胁。 “诸将听令,带上那些轻伤的士兵立即返回营地,不要停留。”中玄国主将当即下令。 这一次虽然心中焦急,想要立即返回营地,不过大家都知道敌军随时可能来袭。 此时若是心急乱了阵脚反而可能被敌军所趁,所以中玄国主将一路上缓缓而行,又不断停下来整顿队形。 探子汇报中玄国的撤退情况,高烨云淡淡道:“可惜了。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撤退了,我军设的那些埋伏怕是用不上了。” 高烨云吩咐将士们将敌军的铁器收拢了,又把幸存的马匹聚拢起来,策着马回城。 又将同行的药师叫来,耳语了几句…… 经此一役,凤临帝国的边城中,将士士气大振。 原以为五千精兵难敌十万大军,没想到此役不过数百人就将八千骑兵打得落花流水。 军中空前士气高涨。边城中的百姓也是欢呼不已。 “云王威武!”将士们激昂的喊声,让城中百姓也沸腾了,也跟着喊了起来。 一时间边城内都是铺天盖地的高呼。 归来的数百将士在城内重新列队,整齐划一,挺拔如标枪。 虽然经过生死之战,每个人脸上都是浓浓的风霜痕迹,但是,全军军容严整,杀气腾腾。 云王一马当先,站在大军之前。墨云色金纹滚边的大氅,如鹰之铁羽,将他衬得宛如天神威严。 高烨云看到此时城中百姓的欢呼场面,眼前浮现了之前百姓纷纷逃窜的画面。 全城百姓人心惶惶,听闻城中只有五千将士,敌军十万精兵即将大举入侵。不少商人们纷纷罢,不再开门做生意,而是收拾家什逃往城外。 农民们也索性不下田了,田中的不少庄稼都没有收割,闲置田中。 尤其是城中大户和商贾,逃往城外,便不能提供充足的物资,那么将士们的后方粮草便成了重要问题。 眼下虽是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但接下来才是关键。 根据目前的情况,埋伏已经不能再用,只能坚守城池,拖延时间,等待援军赶来。 中玄国主将回到营地,思量着该如何向景黎汇报军情。 若是说出实情,八千精骑不敌数百士兵,还被杀个落荒而逃,定是免不了军法处置。怕是连自己的脑袋也是保不住的。 统帅景黎正坐在帐中。一身威严的铠甲,面容冷峻,英姿勃发,威风凛凛,身后是紧紧跟随的是两名谋士。 “战况如何?”景黎问道。 “回统帅,我军八千骑兵遭遇敌军几万精兵埋伏。属下带着将士们浴血奋战,好不容易杀出重围。 虽然我军顽强作战,杀死敌军近万人,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不能力敌。我军折损大半骑兵,属下拼死率领将士们撤回营地。” “回统帅,属下战败,甘愿受罚。”中玄国主将接着道。 景黎看向跪倒在地,身上带伤的主将,思忖片刻,道:“按照军法,本该杖责军棍二十,但眼下正值用人之际,准你戴罪立功。” “谢统帅!”主将心中略松一口气,便退下了。 “统帅,敌军的精兵众多,但不知城中部署,眼下还需派出探子刺探敌方军情,再图打算。”站在景黎身边的谋士说道。“吴广,依你之见,该如何?”景黎转身问道。 吴广附在景黎耳边低语…… 是夜。 边城外数千个凤临帝国的百姓奔走在回凤临帝国的路上。 百姓犹如锅上蚂蚱,前扑后拥,互相推挤地逃窜而出。 期间被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所有人都像是失去理智一般,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 只顾逃命,看也不看脚下就是踩踏,甚至连孩子难于免幸,因此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哭喊声以及充满忿怒的咆哮、怒骂声响不绝耳。 俨然似乎成了一面地狱人间的景象。 凤临帝国边城城墙上。 “云王,城外有数千百姓正在奔来,场面似乎都失控了。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凤临帝国将士急是赶来问道。 高烨云一听,面色一肃,双眸眯得紧紧,却是在思索计策。 就在这时,只听几道喝骂声,正见一个面相凶残的大汉,为了逃命,竟然把一个抱着尚且襁褓在怀的婴儿的妇孺推到在地。 那妇孺倒地后,却也无人去扶,眼看又是一堆人从后挤拥下来。 那妇孺痛哭起来,那些人却毫无反应,情急之下,连忙扑向婴儿,任由那些人踩踏自己。 百姓们奔走到了城墙下,哀嚎打开城门。 “开城门!” “快开城门!”…… 有几人大声高喊,紧接着,很多人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虽然都在喊,但是看着凛冽矗立的士兵,都无人敢上前硬闯。 “来者何人?”城墙上的守卫问道。 “我们都是凤临帝国的百姓,快开城门。” “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城中还有我们的亲人,放我们进去!” 高烨云看着打头高喊的那几人,只见那几人十分之瘦弱,像是文弱书生。 这几个书生显然很有号召力,他们一开口,百姓们就如开了闸的水,沸腾起来。 林毅凑近高烨云,小声说,“云王,这几个人看起来不简单,恐怕不是什么普通的百姓。” 云王闻言脸色平常:“果然是有人在搞鬼!” 话落,云王又问:“林毅,你有何良策?” “他们被人围在中间,水泄不通,之所以有这么强的号召力,是因为民心所向,得到百姓簇拥。 若是我们贸然出手杀了他们,恐怕更是激怒了百姓,那样便不可收拾了。”林毅分析道。 “眼下若是打开城门,细作便会混入其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