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和维多利亚一左一右,搀扶着埃德加往校医院的方向走。至于废弃教室里那群阴险的毒蛇,当然是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一路上,詹姆斯一直用一种既害怕,又崇拜的目光暗中盯着她猛瞧,自认动作隐蔽,而实际上龙裔只是暂时没心情搭理他。而相比之下,西里斯则淡定多了,在詹姆斯好奇心爆棚,试图询问她那把剑藏哪儿去了的时候扯开了话题。

维多利亚从头到尾板着脸,一言不发。西里斯极其有眼色地对之前发生的某件事只字不提,同时尽可能将埃德加的大部分重量承担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我还有亲自送一个斯莱特林进医院的这一天,他苦中作乐地想。

几人都没有料到,今晚校医院没人值班的情况。多亏了半路遇上的莱姆斯思虑周全,主动提出由他负责回到万圣节晚宴上将庞弗雷夫人找来。

等到护士长匆匆赶到的时候,埃德加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眼睛也疼得睁不开,像是被蛰了一样,伤势惨不忍睹。龙裔克制着,谨慎地没有动用任何法术或药水。在不清楚那几个以大欺小的败类用过什么咒语的情况下,她并不能保证,贸然实施来自泰姆瑞尔大陆的治疗手段是否会产生负面效果。

幸运的是,庞弗雷夫人表示,事情没有看上去的那样糟糕。她不是问东问西的性子,抱怨了几句过节期间,这群学生也不让人省心之后,就把他们赶到一边,拉上病床周围的帘子,专心给埃德加治疗起来。

维多利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终于有心思顾及其他人,她看向两个男孩。

“西里斯说,你出去之后,他看见鼻涕精......”发现女孩目光不善,詹姆斯赶忙改口,“......斯内普也出去了。担心你被邪恶的斯莱特林暗算,我们就悄悄跟了上去。”

“没对西弗勒斯做什么吧?”深知二人的本性,维多利亚不希望今晚校医院再出现第二个伤员。

“当然没有!”詹姆斯的音量忽然上升,另一头随即传来庞弗雷夫人的怒吼:“安静!”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西里斯平静地接过话头,灰色的眼睛闪了闪,把未完的话咽了回去。他的智商和情商都告诫他,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及学院矛盾或者说鼻涕精的坏话。

瞥了一眼目光闪躲,看似心虚的某人,维多利亚沉默着,没有再追究。莱姆斯被闲不下来的詹姆斯拉到远处,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八卦,詹姆斯一边讲话,一边夸张地比划起来。反常的是,一向和好兄弟形影不离的西里斯,这回竟然没有加入,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同她一起等待着。

不知为何,维多利亚焦虑担忧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唰”地一声,庞弗雷夫人拉开帘子。“没什么大碍。”她说,“喝一剂魔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您。”看到病床上恢复如初的埃德加,维多利亚真心实意地说。她第一次如此感谢,幸好,这里是魔法学校。

庞弗雷夫人摆摆手,对这位礼貌的学生第一印象良好,不仅没有拒绝她想要再同病人待一会的请求,还好脾气地悄声打趣了一句:“下次骑扫帚环游霍格沃茨的时候,都瓦克因小姐,答应我,离那棵打人柳远点儿行吗?治疗它可费事了。”

好奇心未能得到满足的詹姆斯·波特,企图留下来浑水摸鱼,结果被西里斯和莱姆斯强行拖走了。“休息室见。”临走前,西里斯说。维多利亚点了点头,接过庞弗雷夫人递来的药水。“等他开始犯困,恐怕你就得离开了,亲爱的。”她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走进了办公室,又停下来补充了一句:“最好不要宵禁后还在城堡里闲逛。”

监督埃德加喝下药水之后,维多利亚开始了兴师问罪。“故意跟我绝交的,嗯?”她坐在病床边缘,目光犀利,对上病人略带无措的视线。

“不是的。”他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被子,心想刚刚喝下去的魔药怎么还不生效。

“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还不说实话?”真相,龙裔其实已经猜出了大半,她就是想听他亲口承认罢了。“和你的身世有关?”

没能成功糊弄过去,埃德加的面色灰败下来。几分钟的沉默过后,看到女孩眼中的坚持,他犹豫着开了口:“他们说,我父亲当年拒绝家族安排的未婚妻,和一个麻瓜私奔的事情,在纯血圈子中都传遍了,罗齐尔家族因此沦为笑柄。”

“我的堂兄,就是那位级长,在开学第一天的晚上就认出了我。他说我长得和我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父亲虽被家族除了名,但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大伯,偷偷留下了不少照片。”

维多利亚蹙着眉,问:“不仅如此,还牵扯上我了,对么?”如果只是因为上一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