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义站在门外,眉头皱着,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咔嚓,门开。 湛廉时出现在何孝义视线里。 何孝义,“湛总。” 湛廉时看着他,一双黑眸,带着无形的压力。 这是湛廉时身上自然而然的气场,不是他故意散发,是他身上的气场本就如此。 强大,让人畏惧。 何孝义看着湛廉时的眼睛,里面的意思是,说。 何孝义没有立刻说,他看里面,没看见林帘,但他依旧不放心,担心被林帘听见,来到湛廉时身旁,在湛廉时耳边,小声说:“团团不见了。” 湛廉时看着前方的眸子,一瞬落在何孝义脸上。 四周的气息,为之变化。 何孝义感觉到了,他低头,眉心拧紧,“是我的疏忽。” 这件事是他的疏忽,湛总吩咐把行李收拾好,直接送机场。 他因为有工作,所以让人去收拾,送到机场,托运好,等他忙完,去机场取机票,便直接等湛总。 可就在刚刚,他和司机把行李送到家里,想起来,少了一样东西。 团团。 他把团团给忘了。 这件事,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仔细。 四周没有了声音,一切都安静下来,安静的这里似乎没有一个人。 何孝义不敢看 湛廉时,因为四周的气息,因为自己的错误。 这样不该犯的错误。 “我要听的,不是这句话。” 何孝义心里一凛,说:“一个小时后,会有结果。” 湛廉时看着何孝义,“半个小时。” 宓宁给湛可可收拾好,从卧室里出来。 她想湛廉时应该在书房里,而现在,不早了,她想做点东西吃。 她有点饿。 没想到,宓宁到楼下,看见厨房里那抹高长的身影。 “阿时……” 宓宁走进厨房,看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动的人。 她闻到了香味,这香味是酒酿的香味,很浓,很清甜。 她喜欢吃酒酿圆子,阿时知道。 “去洗漱。” 湛廉时看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还没有洗漱。 宓宁笑了,“你不忙吗?” “不忙。” 宓宁嘴角笑弧弯成了月牙。 “待会洗。” 她想在这里看着他。 湛廉时没再说,手中的木勺在锅里搅动,那一颗颗可爱的小圆子,随着他手中木勺的搅动跟着动。 香甜味逐渐在厨房里漫开,宓宁闻着,只觉心里也跟着甜了。 她手指动了动,握住湛廉时垂在身侧的左手,然后,她靠在他身上。 湛廉时手上动作停顿,他转眸,看身旁的人。 她嘴角含笑,眉眼含笑,一张素净的容颜,尽是春花秋月。 湛廉时的心微动,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漫开。 他张开手臂,把宓宁揽进怀里,那拿着木勺的手,继续搅动。 他的动作慢了,缓了,热气熏腾,缠上他的指尖,搅动间,眼前的一切,如梦似幻。 柏林,拉菲斯酒店。 刘妗站在湛廉时的房间外,耐心的等着。 她美眸看着前方,眼睛里没有前方的景物,有的是记忆带来的朦胧。 回忆是一件多好的事,好的,坏的,经过时间的历练,经过年轮的洗涤,到后面,都是时光沉淀的美好。 至少,刘妗现在回忆以前,都是美好的。 可是,也就是这美好,衬的现在很惨淡。 惨淡的可怕。 刘妗勾唇,一抹讽刺挂在嘴角。 忽的,她美眸一转,看向左前方拐角。 两个人从拐角处走过来,一个女的,一个男的,女的穿着酒店的制服,男的穿着西装,两人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事。 刘妗看着两人,慵懒靠在墙上的身子站直。 两人也看见了刘妗,走过来,停在刘妗身前,“刘小姐,请不要在这守着。” 出声的是穿着西装的男人,一脸的冷漠,即便看着刘妗这样 的大美女,眼睛也是不眨一下。 “为什么。” 刘妗嘴角勾着,看着男人,脸上带笑,眼里却是一片冰凉。 “触犯了屋内主人的隐私。” “触犯?” “呵。” 刘妗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转头,看着前方,眼里的冷意更甚。 而这片冷意里,细看,含着执拗,疯狂,以及,痛苦。 “如果我就要站在这呢?” 男人拿起手机,“过来几个人。” 刘妗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扩大。 男人对身旁的女人说:“你先进去。” 女人点头,进了套房,刘妗跟着,要一起进去,男人挡在她面前。 “刘小姐,请自重。” 刘妗脸沉了,男人把门关上,刘妗趁势一把推开男人,快步进去。 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进来,那便不是她刘妗。 刘妗看四周,眼神飞快,眼里涌起狂热。 他在的地方,她要好好看看。 但是,男人再次挡在刘妗面前,声音冷了,“刘小姐,请出去!” “滚。” “刘小姐……” “我让你滚!” 刘妗怒吼,去推男人,要再次把男人推开,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刘小姐,得罪了。” 抓住刘妗,不过转瞬间,刘妗被男人拉到外面。 刘妗眼 睛红了,她挣扎,疯了一般的抓男人,可她挣不脱,她的力气根本就没有男人的力气大。 第一次,刘妗感到深深的无力。 她强大,一直都强大,可她的强大,都在那一层巨大的保护伞下。 没有了那层保护伞,她什么都不是。 几个黑西装的人上来,男人把刘妗推到一边。 男人力气不大,但刘妗穿着高跟鞋,被男人这一推,脚一崴,摔在地上。 男人下意识去抓,抓了个空。 男人皱眉,躬身,“刘小姐,抱歉。” 刘妗跌在地上,整个人怔了。 她被他的人推倒了,推倒了…… 呵呵……呵呵…… 乔安上来看刘妗,看见跌在地上的刘妗,脸色变了,“妗妗!” 她快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