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了。 “妈咪,你没事了吗?” 咔嚓,门开。 湛可可开心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爸爸!” 电话手表里,托尼的声音传来,“可可,把手表给爸爸。” 小丫头正探头从湛廉时旁边去看里面,她要看宓宁,听见托尼的话,小丫头反应过来,托尼还没挂电话。 “嗯!可可现在就把手表给爸爸。” 小丫头把手表取下来给湛廉时,“爸爸,托尼叔叔的电话。” “嗯。” 湛廉时拿着手表出去,湛可可飞快往卧室里跑,“妈咪!” 扑到走过来的宓宁身上。 宓宁抱住她,脸上浮起笑。 “可可,对不起,妈咪今天忽略你了。” 宓宁蹲下来,看这张洋溢着笑的脸。 湛可可摇头,“不忽略,妈咪有事,可可不打扰妈咪,可可就是担心妈咪。” “妈咪现在没有事了吗?” “妈咪开心了吗?” 她一点都没有伤心难过的模样,她始终开心快乐着。 宓宁摸她的小脸,柔声,“妈咪开心。” “有可可这个开心果在妈咪身边,妈咪很开心。” “咯咯……太好了!” “妈咪开心了,可可也就开心了!” 走廊外,湛廉时拿着电话手表去了书房,而卧室里的声音传了过来,也传进托尼的耳里。 托尼急躁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什么事。” 走进书房,湛廉时出声。 随着他出声,书房门关上。 “什么事?你还问我什么事?如果不是可可给我打电话,说宓宁出事了,我还不知道你带着宓宁回国了。” “湛廉时,你 想做什么?” 托尼一口气说出来,愤怒蹭蹭蹭上涨,直冲云霄。 回国这么大的事,他一点都没跟他说。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真的要问清楚了。 湛廉时看着窗外,此时天已经黑了,镇上的灯火也亮了。 一日又将要过去。 “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 托尼差点被这句话给气的背过气去。 “不做什么?你跟我说不做什么?” “湛廉时,你不知道国内对宓宁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还是你迫切的想要她恢复记忆?” 托尼一口气三连问,语速极快,语气很重,可见他的怒火。 但是,他的怒火到湛廉时这就好似被一盆冰水落下,瞬间凉的一点火花都没有。 湛廉时看着外面的夜色,不是大城市,看见的除了农家灯火,便是一座座起伏的山脉。 沉静秀远。 “她需要走出来。” 托尼要出口的声音顿时卡住了。 走出来…… 从一个世界,走到另一个世界。 让一个人,真正的活着。 托尼沉默了。 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和这个世界断绝一切联系,即便你知道这个社会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你也无法远离它。 除非,死。 宓宁还活着,她要么一直活在湛廉时给她铸造的城堡里,永远不出来,要么从城堡走出来,面对外面的世界,面对外面的风吹雨打。 然后,找到适合自己,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让自己更全面,更好的活着。 这才是一个人活着的真正意义。 他研究心理学这么多年,也就为了一件事。 就是让人好好活着。 幸福,快乐的活着。 “挺好。” “你这样做,挺好。” 托尼脸上浮起笑,“湛廉时,你变了。” 变得不再是一味索取,而是给予。 这世界上,索取容易,给予难。 湛廉时看着外面的灯火,远离尘嚣,这些灯火也变得宁静,祥和。 “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 这本就是他,该给她的。 宓宁带着湛可可下楼,司机看见两人下来,躬身,“太太,小姐。” 宓宁笑着说:“今晚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司机离开,宓宁对小丫头说:“想吃什么,妈咪现在去做。” 她刚看了时间,快八点了,不早了。 “可可想吃饭饭~” “好,妈咪做晚饭。” 湛可可跟着宓宁去厨房,湛廉时下楼来,厨房里是母女俩 的声音。 家的温馨从厨房里漫开,侵染整个别墅。 “还回米兰吗?” “嗯。” “呵呵,好,等你们回来,我来看看小丫头,看看宓宁的情况。” “这一次,宓宁应该会有很大的变化。” “廉时,作为医生,我希望宓宁能幸福,这是我对每一个病人治疗的初衷。”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们都幸福。” “这是我作为好友的祝福。” 幸福。 这是他余生做的唯一一件事。 次日,林越离开的第二天,宓宁和湛廉时带着湛可可离开了凤泉镇,回到D市。 宓宁收拾从凤泉镇买来的东西,湛可可也帮着收拾。 但其实她是玩儿,哪里能真的收拾。 湛廉时也在收拾,这样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宓宁一个人做。 “爸爸,我们是要回家了吗?” 湛可可抱着宓宁用上锦布给她做的娃娃,来到湛廉时跟前。 湛廉时把东西放行李箱,看她,“想回家了?” 宓宁看小丫头,小丫头认真点头,“嗯!” “迪恩弟弟要回来了,可可想见迪恩弟弟了。” 小丫头昨晚和迪恩视频了,两个小家伙说了很久。 准确的说,是湛可可说了很久。 她把在这边看到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跟迪恩说了。 迪恩乖乖的听着。 直至迪恩那边的管家让他休息,两个小家伙才没再视频。 不过,在挂断视频前,迪恩问湛可可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他要回来了。 就在三天后。 而昨晚宓宁给小丫头洗漱,送她到床上休息时,小丫头问她,她们什么时候回家。 宓宁说不知道,等明天问爸爸。 现在看,小丫头是真的想回家了。 宓宁弯唇,把放上锦布的盒子放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