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意见,这么多年了,这个小院子一直都给陈堪留着一个房间的。
郑氏更是大喜过望,紧紧抓住陈堪的手便不松开,生怕一松开陈堪就跑了。
再次闲聊了一会儿,陈堪抬头看了看天色,旋即对几人道:“师娘,二位兄长,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晚点回来再说吧。”
“行,我这就让你嫂子过来整理房间,晚点你回来再说。”
两人也知道,陈堪初回京师,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去办,所以也没有多说。
拜别三人,陈堪出了门打马朝着乌衣巷而去。
回来之后,陈堪便将亲卫们安排在了侯府,接下来他要去锦衣卫,去锦衣卫身边没有亲卫保护可不行。
万一李景隆和纪纲公报私仇,他跑都没地方跑。
召集好亲卫,陈堪也没有在侯府作多停留。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锦衣卫杀了过去。
李四脸上带着忧色问道:“侯爷,咱们就这么去吗,真的不用穿铠甲带火铳?”
问完,他看着手中的木棍,脸上露出便秘的表情:“就算不带火铳,带把刀也好啊,就带根木棍,万一锦衣卫那群逼崽子下狠手怎么办?”
陈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咱们是在京师,不是在草原,请收起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好吗?”
没错,陈堪去锦衣卫就是去闹事的。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去抢人的。
他活捉的本施雅里的功劳很大,自然不是在朝堂上揍陈瑛一顿就能一笔勾销掉的。
李让真正要和朱棣换的是在狱中等候处决的陈洽,至于揍陈瑛,最多只能算是个添头。
但陈洽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他本就是臣权与皇权两相争斗下被丢弃掉的旗子。
碍于帝王的脸面,朱棣不可能开口赦免他。
而不管是基于两种权力的争斗,还是基于皇帝的脸面,陈洽都必须死,因为他活着会勾起朱棣和方孝孺的羞耻心。
在这种情况下,陈堪想要救出陈洽,就只能用一点其他手段。
这便是朱棣和陈堪之间的默契,朱棣愿意给陈堪一个面子,陈堪也不会让朱棣难看。
更何况是涉及到帝王的名声这么重要的东西,由不得陈堪不多算一些。
临近锦衣卫衙门之时,陈堪忽然加快了马速。
陈堪加速,他麾下的亲卫们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加速。
锦衣卫衙门已经近在咫尺,陈堪忽然举起了手中的长棍大吼道:“纪纲,你个只会抢夺别人战功的小人,纳命来!”
随着陈堪的一声大喝,原本正在衙门口巡逻的锦衣校尉们才像是忽然看见了这一百多人似的,开始有条不紊的慌乱起来。
“什么人?”
一个锦衣校尉刚刚开口,便被陈堪一棍子敲在了肩膀上。
然后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打了几个转,便倒了下去。
“杀人啦!”
声嘶力竭的吼声响起,但陈堪已经朝着锦衣卫的诏狱杀了过去。
“什么人胆敢在锦衣卫的地盘上放肆,想死吗?”
陈堪脸皮一抽,对着那锦衣校尉就是一棍甩去。
老实说,陈堪现在对纪纲非常不满,好歹找几个演技好一点的人上来啊。
这也太浮夸了,试问整个京师谁不知道他陈堪是谁。
结果这个锦衣校尉还在问他是谁,这么拙劣的演技,当真不怕别人看穿吗?
不过箭在铉上,这会儿也不是纠结这些锦衣校尉演技的时候,陈堪只能一脸郁闷的朝着诏狱冲去。
陈堪闹出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锦衣校尉,但这些锦衣校尉只是象征性的冲上来阻拦几下,便佯装不敌躺在了地上。
纪纲满脸阴沉的站在某座阁楼之上,冷眼看着陈堪带人冲阵。
一旁的李景隆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经历了这么一遭,往后你纪纲可就要威严扫地了,你真不打算去揍他一顿出出气?”
闻言,纪纲转头看着吊儿郎当的李景隆冷笑道:“怎么,你曹国公不是锦衣卫的人,你怎么不上去揍他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