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个决定抽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反倒是一群将领们,瞬间摩拳擦掌起来,看着陈堪的也是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之色。
在他们看来,这一场练兵,与其说是练兵,不如说是练将。
这一场草原之行,大多数高级将领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而现在,陈堪也终于练出来了,就是这代价有点沉重。
当然,代价沉重是陈堪自己认为的,其他人,包括周石程风方胥在内,都不觉得这样的牺牲有什么值得惋惜的。
用一千人的性命去换一个活着的本施雅里到大明,他们觉得非常划算。
这是两个世界的价值观之间的碰撞,陈堪输了,输得很彻底。
众人开始继续赶路,程风开始骑在马上擦拭着他已经许久不用的马槊。
其他将士也不例外,纷纷开始擦拭着腰间的长刀。
火枪固然好用,但他们剩下的子弹已经不多了,每个人也就还能分到十发出头的子弹。
想靠这么点子弹打穿六万大军的敌阵,几乎是没可能的,所以到了关键时候,他们还得依靠陪伴了他们许多年的老伙伴。
陈堪也摘下腰间长刀开始擦拭起来。
这是来到大明之后,他使用的第三柄刀,第一柄是他在锦衣卫的时候锦衣卫给他配发的,在云南的时候,他用那柄战刀结束了南佛子的生命。
也是在那个时候,陈堪第一次起了要将岛国亡国灭种的心思。
后来在龙首关阻击战中,那柄长刀被他用得卷了刃。
回来之后,他找人将那战刀融了,制成了来到大明的第二柄战刀,在花魁大会遭遇袭杀的时候,那柄战刀再次卷刃。
这一柄,已经是第三柄,到目前为止,这柄战刀还没有饮过人血。
细细的擦拭完刀刃,陈堪取出桐油,开始在闪烁着寒芒的刀刃上涂抹。
说起来,如何保养武器的方法,还是当初在锦衣卫的时候李景隆教会他的。
以桐油涂抹过的刀刃,砍在人的身上,不容易沾血。
自从短铳问世,陈堪用短铳解决了刘福通以后,他便没有再使用过长刀这种冷兵器。
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砍死人?
不管了,总之先准备好武器总归是没错的。
擦拭完长刀,陈堪又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巧的手枪的清理起来。
关键时候,这柄小枪就是他保命用的东西。
自从他提供了燧发枪技术支持以后,大明的弓匠就跑偏了,一直研究的就是怎么将枪做得更小更精巧,对于陈堪要他们研究大炮的要求却是恍若未闻。
这一次回去,必须要拨乱反正。
手枪什么的,杀起人来太慢了,大炮多好啊,一炮下去炸死一片。
就算不研究大炮,研究一下手雷之类的也好啊。
一连三天,陈堪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谁敢想象,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侯爷,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一个骑兵该有的技能。
在马背上吃饭睡觉只是等闲之事,在战马狂奔的时候跳荡换马骑乘,排便那才是高难度技能。
而这些,陈堪已经全都熟练掌握。
第三天,巍峨的塞罕山已经映入众人的眼帘。
由南向北蜿蜒磅礴的大山像是一条孤独的长龙将草原与辽东阻隔开来。
朝北望去,一眼望不到头,朝南看去,倒是能看见巨龙的尾巴,但尾巴处事密密麻麻的鞑子大营。
六万人的大营无边无沿,像是点点梅花绽放在草原之上,绵延几十里的范围。
岑顾去后面注意追兵的动向了,程风便自告奋勇的接下了清理鞑子斥候的重任。
这一次,他总算是没有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一直兢兢业业的清理着鞑子放在外围的斥候。
得益于程风强悍的武力,陈堪一直带着麾下的明军将士摸进了塞罕山大营百里范围都没有被鞑子的斥候发现。
此刻,塞罕山的鞑子还不知道肯特山大火的消息,这倒是给陈堪他们冲击大营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否则若是让这些鞑子知道本施雅里在陈堪手里的话,那他们一定会无比疯狂的朝这一小支明军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