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发现一个事实,那便是陈堪已经成长为一个他们无法企及的庞然大物。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于名......”
收剑,吟诗,一气呵成。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陈堪矜持的笑一笑,随手将重达十多斤的长剑丢到了四岁的朱瞻壑手里。
一柄剑的重量压下,瞬间让朱瞻壑脚下一个趔趄。
没人敢不给陈堪面子,哪怕他的剑舞和屎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能够给他带来的附加价值。
朱月澜笑眯眯的拿着毛巾为陈堪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夫君方才那几下子,没点手段还真耍不出来,那真叫一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可以了,收!”
陈堪凌空篡拳,朱月澜顿时住嘴。
陈堪从她手上夺过毛巾,笑道:“这马屁啊,还得外人来拍,自家人不管说得再好听,听着都有一股子违心的感觉。”
说完,陈堪看着一旁在他舞剑完毕后未曾鼓掌的朱瞻基咧嘴一笑:“皇长孙殿下,你说呢?”
被陈堪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朱瞻基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就想跑。
但陈堪怎会让他如愿,只需微微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他便无处可逃。
“你今天的功课就是找到一百个赞美我的词语,如果完不成,后果你知道的。”
贱贱的语气配合陈堪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让朱瞻基的脸色垮了下来。
哭丧着脸道:“二师弟跟壑弟刚才也没有鼓掌啊。”
陈堪无所谓的耸耸肩:“小壑给我拿剑了,至于小时,我舞剑舞得这么累,他要给我捶腿。”
“咕噜。”
朱瞻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回过头谄媚道:“老师,其实学生可以给你揉肩的。”
“那好吧!”
陈堪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朱瞻基的请求。
将毛巾随手丢给一位路过的侍女,来到一把大伞下的躺椅上躺着,又顺手取过一壶米酒灌了一大口。
看着一脸谄媚的朱瞻基呵斥道:“还等什么?”
迫于陈堪的淫威,花时和朱瞻基只好一人捶腿一人捏肩的给陈堪按摩起来。
至于小小的朱瞻壑,根本不敢离开陈堪的视线,只能抱着足有两个他那么高的长剑站在大太阳底下,没一会儿额头上便已是细密的汗珠。
不过这种时候,就算是平日里最为疼爱他们的常宁也不会上来关心一下他们。
因为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陈堪这种奇特的教育模式。
喝完一壶米酒,身上的暑意全消。
陈堪闭上眼睛,开始诵念:“昔者周公问于商高日:‘窃闻乎大夫善数也。请问古者包牺立周天历度,夫天不可阶而升,得不可的尺寸而度,请问数安从出?”
朱瞻基立即应道:“商高曰:‘数之法出于圆方,圆出于方,方出于矩,矩出于九九八十一,故折矩以为勾广三,股修四,径隅五。’”
陈堪点点头,随后看向花时,花时赶紧说道:“在任何一个直角三角形中,两条直角边的平方之和一定等于斜边的平方。”
说完,三人一同看向抱着长剑的朱瞻壑。
朱瞻壑小脸上露出一抹尴尬,随后有些赧颜道:“老师,大师兄,二师兄,我又忘了。”
闻言,三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陈堪举起手,朝身后的朱瞻基勾勾手指:“既然你小师弟还是记不清勾股定理,今日你便负责教会他吧。”
朱瞻基小脸之上顿时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走到朱瞻壑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长剑挂在伞架上,拉着他的小手便朝房间走去。
陈堪又朝花时努努嘴:“为师估摸着你小弟可能连九九歌也忘了,你去帮他回忆一下。”
闻言,花时起身行礼道:“是,弟子这就去。”
“去吧!”
陈堪挥挥手,目送着三个小屁孩走远,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经过这些日子的教导下来,他发现朱瞻基和花时明显要比朱瞻壑聪明很多,自己讲的许多学问他们学一遍就懂。
而朱瞻壑不知道是因为年岁太小,还是真的不如两人聪明,很多简单的学问总是怎么学也学不会。
片刻后,陈堪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道:“难道,要用那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