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城义庄回到侯府,陈堪便回到后院,搬了躺椅独自一人躺在小湖边上。
又罕见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高度数白酒慢慢的品着。
白莲教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虽然知道这种感觉很贱,但陈堪并不准备将这股感觉从心里驱赶出去。
回想来到大明这两年多时间,斗藩王,白莲教,锦衣卫,陈瑛、袁容、李让......
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成为了陈堪脚下的垫脚石。
藩王失去了往日的颜色,白莲教的高层被一网打尽,隐藏在民间的力量也正在有序的清除之中。
锦衣卫多出来五城兵马司这个对手。
陈瑛陈堪暂时没动他,那是因为他还有用处,就像牧羊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羊群被灰狼追逐一次,那些老弱病羊会被灰狼吃掉,这样有利于羊群的发展壮大。
等到羊群里的老弱病羊被彻底清除,灰狼也就活到了尽头。
袁容和李让,则是彻底失去了和他对线的资格。
这一瞬间,陈堪只感觉到了无比的寂寞。
似乎只有在无尽的争斗中,陈堪才能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半杯烈酒下肚,陈堪的脸色逐渐开始变红。
这就是为什么陈堪不喜欢喝烈酒的原因,他喝酒容易上脸。
更准确的来说,这种情况在后世叫做过敏,身体里的某一种解酒酶低于正常人,酒精留在身体里面无法挥发,形成了酒精过敏。
朱瞻基跑到陈堪面前瞥了一眼,又迅速跑开。
因为陈堪现在的状态让他难以理解。
眸子半阖,脸色血红,眼珠子也很红。
将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干,陈堪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下。
但总有不长眼的家伙来打扰陈堪的美梦。
一根狗尾巴草划过陈堪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算不睁开眼睛,陈堪也知道这肯定是朱瞻基的主意。
伸手一抓,确实抓到了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陈堪失算了,来者不是朱瞻基,而是更小的朱瞻壑。
陈堪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问道:“不去和你二师兄学习,跑来打扰为师干嘛?”
朱瞻壑在陈堪手中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只好翁声道:“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叫我来的,他们说老师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死了女人,还说让我带你去秦淮河上找一个......”
朱瞻壑话还没有说完,陈堪顿时大怒。
一把拎起朱瞻壑的后衣领就朝某座小楼走去。
躲在柱子后面的朱瞻基和花时见事不妙就想逃。
但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再怎么闹腾,又岂能逃得过陈堪这个成年人的魔掌。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朱瞻基和朱瞻壑杀猪般的惨叫声,时不时的还传出花时的求情声。
陈堪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朱瞻基的主意,花时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秦淮河那种地方,还找女人。
至于四岁的朱瞻壑,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但...小惩大诫的流程还是需要走一下的,所以三个人没一个逃得了。
朱棣来到后院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皇爷爷救我!”
朱瞻基仿佛看见了救星,张牙舞爪就想逃脱陈堪的束缚朝朱棣冲过去。
但陈堪岂能让他如愿。
就算朱棣来了那又怎么样?
该挨的揍一顿都少不了。
朱棣走到近前,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堪对三个未成年施暴,时不时的还给陈堪指点一句,打哪里会很痛,但又不至于打伤他们。
听见朱棣口中吐出宛如教科书一般的打孩子方法,三个小屁孩的眸子瞬间暗淡下来。
以为是救星,不曾想是厄运的开始。
陈堪根据朱棣的教学,果然觉得打起来顺畅得多,也舒坦得多。
狠狠的教训了三个小屁孩,陈堪这才将手中的竹条放回角落。
随后气喘吁吁的朝朱棣拱手道:“孽徒不怎么听话,教训一下,让陛下见笑了,未知陛下驾临,未曾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三个小屁孩,朱棣笑呵呵的说道:“无妨,孩子不听话是该打,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嘛。”
三个小家伙见陈堪和朱棣见礼,翻起身来就想逃跑。
又被陈堪抓着衣领拎回来:“没礼貌,见了陛下跑什么?”
陈堪下手不重,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三个小屁孩一个教训,所以竹条也就是顺着他们的屁股上招呼。
被陈堪这么一呵斥,三人只好捂着屁股恭恭敬敬的给朱棣行礼。
“孙儿见过皇爷爷。”
“花时见过陛下。”
“呵呵,都免礼吧。”
朱棣笑呵呵的看向花时:“你就是东丘郡侯的重孙儿吧?”
花时有些幽怨的看了朱棣一眼,应道:“回陛下,是的。”
朱棣眼中流露出掩盖不住的喜爱,笑道:“不错不错,伶俐得紧,好好跟着你老师学本事,将来朕让你做大官。”
陈堪诧异的看了一眼朱棣,很想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