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他们是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告诉老师,你刚才在害怕什么?”
或许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温和的对待,也是有一次有人对他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朱瞻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但还是一脸倔强道:“老师,弟子真的没有害怕。”
陈堪点点头:“好,老师相信你。”
说完,陈堪便要伸手去拉朱瞻壑的小手。
但朱瞻壑突然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迅速往后退出几步。
可惜不管他怎么退,始终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吗,怎么可能逃得脱陈堪的魔爪。
只是一眨眼,陈堪便抓住了他。
“老师......”
不等他开口,陈堪已经掀开了他的袖子,一片又一片的淤青,其中还夹杂着即将冒血的鞭痕。
朱瞻基惊呼道:“壑弟,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怎么弄的?”
花时漂亮的小脸也是瞬间拧巴起来,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朱瞻壑大臂上的鞭痕,一脸难过的问道:“小师弟,很疼吧?”
朱瞻壑眼眶通红,但仍是嘴硬道:“不痛,是我自己摔的。”
陈堪一只手钳住朱瞻壑,一只手迅速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果然,小小的身体上满是伤痕。
陈堪抿着嘴,淡淡地吩咐道:“云程,取药来。”
“是。”
云程看着朱瞻壑身上的伤势,满脸不忍之色。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衣衫被扒光,朱瞻壑的小脸上有些害羞,但他的身体被陈堪钳住,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挣扎了。
朱瞻基和花时眼中已经泛起泪花。
“壑弟,是不是二叔打你,我去告诉皇爷爷,让他给你出气。”
看着朱瞻壑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和淤青,朱瞻基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现在在他的心里,那位二叔已经和禽兽画上了等号。
他的亲儿子,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待云程取回药膏,陈堪将朱瞻壑抱回了房间。
朱瞻壑躺在床上,总觉得这个样子有些不妥。
尤其是三双眼睛盯着赤身裸体的他,更是让他羞愧得想要逃离。
两个小家伙似乎看出来他的窘迫,一人牵着他一只手。
花时满脸认真的安慰道:“小师弟,你不要害羞,老师在给你上药,咱们是小孩子,看一看没关系的。”
只是花时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他预想中的效果,朱瞻壑一头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陈堪将药膏涂抹在手心,一点一点的敷在朱瞻壑的伤口上。
一些鞭痕带出的血痕没有破皮,但瘀血已经堆积在伤痕处。
朱高煦下手之重,让陈堪都忍不住有些心颤。
涂抹完药膏,陈堪淡淡的说道:“为师现在用针挑破伤痕放出里面的瘀血,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朱瞻壑点点头,将脸埋在被子里,任由陈堪施为。
陈堪刚刚下针,朱瞻壑便忍不住身子一抖,额头上瞬间被疼得冒出冷汗。
但始终一声不吭。
朱瞻基和花时满脸担忧,尽可能的找着话题分散朱瞻壑的注意力。
用了一炷香时间,陈堪才放干了朱瞻壑身上的瘀血,足足有大半碗。
将瘀血递给守候在一边的云程,陈堪将朱瞻壑的小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随后看着朱瞻壑因为疼痛而胀红的小脸,认真的说道:“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为师,你师娘,大师兄;二师兄就是你的家人,咱家很自由,没有人会打你,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你以后不用活得那么小心翼翼的,知道了吗”
陈堪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的年纪虽然没有朱瞻基和花时大,但戒心却很重,心思也有些早熟。
所以他只能尽量的用比较温和的语气和他沟通。
朱瞻壑熟练的套好衣衫,从床上爬起来,有些犹豫的点点头:“知道了,老师。”
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朝着朱瞻基和花时行礼:“见过大...大师兄,二师兄。”
一句大师兄和二师兄,顿时让两个小屁孩乐得满脸笑容。
朱瞻基很有男子气概的将手臂揽在他的肩膀上:“小师弟放心,以后二叔再敢打你,我就去告诉皇爷爷,让皇爷爷狠狠的教训他。”
花时凑到他身旁,满脸认真的说道:“小师弟,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