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准说谎。”
花时结结实实的挨了陈堪几下,有些委屈的点点头:“知道了。”
但一旁的朱瞻基却是朝他投过去一个哥们够意思的眼神。
陈堪忍不住以手扶额,他突然发现这俩小屁孩很有当昏君和奸臣的潜质。
这还得了,要是再让他们像这样相处下去,还不得狼狈为奸?
“行了,过几天我会上书陛下,让陛下将你放到我的名下,我教你读书。”
朱瞻基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可以不用回皇宫了?”
陈堪点点头:“理论上可以。”
朱瞻基的眸子瞬间暗淡下来:“那就是不行呗。”
陈堪撇撇嘴:“我会请求陛下,请他准允你住在侯府。”
以陈堪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在士林之中名声,再加上方孝孺亲传弟子的光环加持,他提议收朱瞻基为徒弟,朱棣一定会答应。
以前不提是因为朱高炽在北京。
小胖墩虽说是朱棣和徐皇后养长大的,但他毕竟是朱高炽的儿子,朱高炽不点头,就算朱棣同意也不行。
但过些日子朱胖胖就会赶到南京。
到时候跟他提一嘴,以朱胖胖的脾气,再加上当年难兄难弟的交情,他没道理不同意。
再者,徐皇后将小胖墩丢到陈堪府上,未尝没有给大儿子撑腰的想法。
众所周知,朱棣一直在立老大还是老二之间摇摆不定。
但老大和老二之间彻底撕破脸皮,却是从徐皇后去世之后开始的。
这就不难让人联想到贞观旧事。
历史上,不管是李世民还是朱棣,他们的皇后活着的时候,争储之事从来都没有被搬到台面上。
但他们的皇后一死,底下的皇子很快就斗得你死我活,要说这背后没有什么端倪,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啊。
至于为什么不是让方孝孺这样的大儒来教导皇孙,则是因为差了辈。
大明讲究人伦大道长幼有序,现如今太子还没立就先给皇孙找老师。传出去难免让人误解。
给朱瞻基一点希望,陈堪转头看着花时问道:“本侯教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你可愿意拜入本侯门下?”
花时有些愣神,他就算年岁再小,也知道拜入陈堪门下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的脸色突然肃穆起来,膝盖一软就要下跪。
陈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呵斥道:“小小的孩子哪来那么多规矩,改天你回去问问你娘亲,你娘亲同意的话,我让云程接你来府中住下便可。”
陈堪没有参加过科举,也没有功名。
头上顶着的侯爵也是辅佐社稷之功得来的,所以陈堪没有士大夫那种心态。
什么收徒必须要端着架子,必须要举行拜师礼仪。
那些形而上学的东西,陈堪不喜欢。
方孝孺也没有参加科举,一样没人质疑他儒林领袖的身份地位。
所以,陈堪收徒就是这么简单,说一声就算是收徒了。
花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他记得娘亲给他请先生的时候,先生可是高傲得很,不仅要花家备齐六礼,还得为先生准备吃住之所。
朱瞻基挣脱陈堪的手,单手搭在花时的肩膀上,嘿嘿笑道:“嘿嘿,小师弟,叫声大师兄来听听。”
花时有些迟疑:“殿下,我比你大。”
“对啊,但是姑父先说收我,随后才是收你,所以你得叫我大师兄。”
听完朱瞻基条理清晰的胡扯,花时将求助的眼神看向陈堪。
然后陈堪很熟练的摊了摊手:“本侯门下,达者为尊,皇孙殿下现在在读《论语》和《孝经》,已经到了明理的阶段,你还在蒙学阶段,论学问,你比不过他,至于拳脚功夫,我估摸着你也打不过他,所以啊,排个座次也好。”
花时懵懵地喊了声:“大师兄。”
“诶。”
小胖墩应了一声,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知不觉的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
看着每个亲卫手上都已经堆满了各种小玩意儿和小零食,陈堪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致。
“先回家吧,吃完饭又出来逛灯会。”
陈堪一声令下,一群人便开始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