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间,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瞬间,越前龙马有些看呆了。 但旋即回过神来的他立刻移开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扭过头。刚才心中突然泛起的一丝陌生的异样感,不知为何让他很不舒服。 还是和王祺相处更自在些。这么想着,越前就和王祺聊起了最近的职业比赛。可是每隔几秒,他又不受控制地想要看看王诺,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不知如何处理。 少年的情感向来直白纯粹,喜欢便靠近,不喜欢就远离,言辞从不客气,也未沾染社会的世故圆滑。他是第一次被自己的情绪弄迷糊,也是第一次认真思考要如何对待一个人。 直到将他们送到不二家小楼的门口,他都没抓住心里似是而非的情绪。 “我会赢的。”临走时他对王诺和王祺说。琥珀般明亮的瞳仁中闪过异色,如流星坠入镜湖。“总有一天,赢下全世界。” “嗯。”王诺冲他眨眨眼,“越前君,我等着看。” 3、 周末结束,因为商战计划定下后一切进入正轨,再加上迹部和赤司两家分担压力,王诺终于从疯狂忙碌的状态回到正常。虽然上午还是翘课,但能保证睡眠了,午休能回青学了,课间休息也不用接电话了。 至于网球部,王诺从头至尾丝毫没掉链子。经理从来都无懈可击,地区预选赛在即,队伍稳定气势高涨,添置的发球机和划船机到位,更是带动了新一波训练的积极性。 久违的午休时在天台,和弟弟、越前一起吃午饭。见她老老实实吃掉了三块玉子烧还没接任何工作电话,王祺和越前同时松了口气。 越前心想,小伙伴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他们仍旧在课间交谈,仍旧一起吃午饭去网球部,王诺仍旧在训练后给他递葡萄芬达,而他记得每天带一块巧克力,这足够组成少年们的全部日常。 不二周助却掌握着更多的情报。他知道轻松只是相对而言的,王诺仍旧被复杂的东西牵绊着,因为自从她提及“家里布置了工作”,基本就没有再回家吃过晚饭。 他想旁敲侧击问问王祺,这几天数次外出吃饭是为什么——倒不是为了探听王诺的身份或秘密,只是担心“少年”出事。王祺小朋友却苦大仇深地对周助和由美子抱怨:“姐姐要赚钱养家,还要守住遗产,最近忙死了,天天和律师开会。” 半真半假。不二周助敏锐地判断着。他多次想拦住王诺问个究竟,或许他可以帮上忙,又或许王诺对人倾诉可以减少压力——然而看着王诺每次回家时疲惫的样子,他还是选择缄口。 “这是暂时的,周助哥。”王诺也看出了少年的担心,她曾宽慰他,“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不二周助也不知道“这阵子”是多久。他只看到王诺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并且没过几天,连王祺都不在家吃饭了。 周四夜晚。寄宿的兄弟二人又在外应酬,直到十一点半都没回来,不二周助隐隐有些担心。 按照运动员的良好生活作息,他该睡了,但想了想,他继续拿起课本复习。不二周助记得王祺向他抱怨过,说今晚是和认识的华国人吃饭,肯定相当累。 他干脆放下课本去厨房泡了两杯白桃乌龙茶,待王诺和王祺回来,应该正好温热。 又等了一会儿,就听到王祺打来了电话:“周助哥,能不能出下门?”带着稍微的紧张,童音让人无法拒绝,“帮个忙,啊,最好不要惊动由美子姐姐。” 思索着到底出了什么事,不二周助依言开门。他轻手轻脚打开了客厅的灯。走向玄关时脑海中模拟了无数的场景,因此开门后有了足够心理准备——他首先看到了停在家门前的黑色捷豹xj,然后看到车边站着的,心虚的小王祺。 “怎么了?”他轻轻扫过这辆豪华轿车,挪开视线,先让自己注意最首要的问题。 小男孩低头,指向车后座:“哥哥今天喝了酒,他喝醉了不太舒服,”声音越说越小,像是做错了事,隐隐还有自责。“能不能帮我把他抱出来……” 垂着眼,纠结地捏着衣角,就像个惴惴不安的漂亮小姑娘。 看到他的样子,有再多质问和责怪都说不出口了。 秘书小林弘助此时也下了车,见门内出来一个纤细的少年,不由得挑眉——王祺小少爷宁愿信任他,也不信任自己?看来他们关系很亲密。 “在这里。”王祺打开后座车门。 不二周助在听到“喝醉”时微微拧起眉,紧接着他便看到了熟睡的王诺。车内昏暗,看不清“少年”的眉眼,王祺尝试性地用中文呼唤她的名字,她却发出难受的嘤咛声。 不二周助感受到某种淡淡的心疼。 他伸手穿过王诺的膝窝和后肩,没怎么费力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