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璟国可不是好欺负的!” 孟娴拉着她坐下,安抚的拍了拍,又亲手为她剥了个橘子。 “不可意气用事,我们的目的是天下大安,又怎能在最后一步拿起刀剑。我……终归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或早或晚,都没有太大分别。” “你可是我最器重的小昉将军,璟国离不得你,我离开之后,万事都要靠你了。” 孟娴想起刚来到这方小世界时,天道对她的请求,依言笑问:“我可以信任小昉将军吗?” 穆昉泣不成声,大哭着拼命点头,清甜的橘瓣咬在嘴里,压抑住哭声,她整张脸都委屈的皱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面颊。 敲门声响起,孤衾寒独自前来。 见到屋内的情景,她心中有了猜测,却还是坚持道出了来意:“本王不认同此法,若璟王主战,铎国必定相助。” 孟娴笑着谢过,婉言拒绝:“此事我已有了决断,铎国苦于农事多年,如今终于有了解决之法,还是专心发展农业,改善民生吧。” 孤衾寒面色冷沉,剑眉微挑:“若璟王殿下改了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铎国的承诺永远不变。” 在她之后,罗姝和付白羽也依次来过,孟娴一一婉拒谢过。 直到走出院门,付白羽都难以置信:“璟王这样聪明的人,定然留有后手。” 罗姝与她并肩,也是不愿相信:“按我写话本子的经验来看,或许是要绝处逢生,逆风翻盘。” 诸王皆是满心犹疑,忖度着孟娴是否留着后手,宁为玉却知道,她没有了。孟娴本非凡人,作为璟王留在此界的日子,就只到这里了。 沉默地陪着孟娴一一安抚好臣下,送走来访的诸王,宁为玉松开握的太紧而泛白的指尖,自怀中取出一方锦盒。 盒中,一支艳红似血的彼岸花灼灼盛放,一如半年前的清晨在他枕边出现时那样。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花瓣,宁为玉意有所指:“凡人愚蠢,折了枝头花,毁了满堂春。” 圣人言,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们宁愿世间满目荒芜,也不肯叫那枝头一花独绽,非要摘下、揉烂,化作尘泥才觉得安心。 孟娴却是摇头:“不,没有人想要自己生活的世界变差,她们只是基于自己有限的认知,做出了她们认为最妥当的选择,我能够理解。” 低沉的声线颤抖,宁为玉心疼道:“那么,我的王爷,谁来理解你呢?” 孟娴握住他微颤的手,笑意温软:“还有你呀。” 宁为玉不禁苦笑:“为玉想尽办法续命,却是没想到,王爷会走在我前头。” “不,为玉将与妻主共生死。” 孟娴并未拒绝,环住那劲瘦的腰肢,轻抚脊背,无声地安慰。 ** “你当真要顺她的意?” 赤尧急道:“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动用法力,除非真的意识消弭,到达濒死之境,否则无法脱离这方小世界。” 孟娴神色淡淡:“那就濒死好了,此事我若不做,大同之世便永远不会开启。” 赤尧皱眉,为她感到不值:“一旦你离开,她们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不正是神存在的意义吗?”孟娴反问:“你当初为之殉道的世界,又有谁知晓你的名字呢?” “天道只是抹去我存在过的痕迹,但我做过的事是真的,埋下的火种也是真的,这些都不会改变。” “为此界万民开太平之路是我自己想做的事,但使民治兴,天下安,又何须谁来铭记我?况且,璟王也不过是我假托的一个身份罢了。我主我的神道,无须凡人感恩戴德。” 赤尧神色复杂,忍不住叹息。有此领悟,她离真正成神不远了。 而这道劫,只有她自己能过。 赤尧颔首认下,又问:“你要如何赴死?即便被压制了力量,凡间的武器毒药也无法伤你。” 孟娴思忖了片刻,含笑开口:“我需要一柄剑,有劳你去冥界帮我取来。” 赤尧干脆道:“什么剑?和谁要?” “祈元,恒如剑。” ** 春郊祭那日,天朗气清,微风和畅。 孟娴冕服毓冠,手持恒如剑,信步走上圜丘祭台。 恒如被重新炼制过,沉睡的器灵苏醒,已然有了上品仙器的水准。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足够伤她了。 天圆地方,圜丘祭台乃是祭天之所,九级三层,庄严高大。 第一层时,诸王止步,
六十七章 神女自刎(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