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2 / 2)

藏骄 覆盆子鲜奶 1550 字 2023-07-06

兵卒或许有用,用来唬叶相域却是差的有些远了,“同朝为官,臣这也只是为了朝堂社稷着想。”

“如今站在这东宫东宫大殿上的,又有谁,不是为着这朝堂社稷,难不成这北楚就只余大人一位,是忠贞不二之臣?”

“叶将军这般咄咄逼人……”

“秦大人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何苦和辅国将军为着这样一点小事争执不休。”付泠鸢不叫他继续说下去,也不大想搭理方才朝臣所说的那些。

好在叶相域叫场面乱了起来,不痛不痒地各自斥了两句,便即刻转了话茬,“诸位大人既没有什么人可以推荐,本殿便只能自行做主了。”

“如今,兵部空出武选司郎中一位,有去岁从浙江杭州府调回的高行暂代,国子监空出司业一位,有前岁回家守丧,至今尚未派官的齐乾泽暂代,户部空出主客司员外郎一位,由去岁因病未能派职的谢熠竹暂代,太常寺空出少卿一位,由礼部郎中应唐暂代。”

这一串的人名报下来,多少也能看出付泠鸢的意思了,这些人皆是毫无根基之人,否则也不会有人闲下一两年也无一官半职在身。

如今现下分来的官职分散各处,看着好像没有什么用处,可却真真切切在每一处都扎下了一颗钉子,这些人实在很是适合“暂代”这些职位,看上去是仔细斟酌筛选过的,这便是不会再有什么调动了。

秦绍文只觉得今日这一遭实在太亏,不但将自家子侄搭了进去,还丢了武选司这样要紧的官职,自家姐姐在后宫再如何得宠也不中用,前朝之事是一点也帮不上忙的,这被秦家握在手中十数年的要紧位置,丢了便是丢了,终是再拿不回来了。

事情到此刻还未结束,付泠鸢是最会乘胜追击的,此刻便是最合适提出新政之事的。

“殿下,臣以为近日朝堂风波不断,多与京中官员多年不曾调动,在建康逐渐形成不可小觑的宗族势力有关。”

许御史上前一步,说得倒难得都是付泠鸢想听见的。有些不大敏锐地,还在揣测他这是在折腾哪一出,真正机灵的,在前半句听完,就已经知晓这是皇太女不知何时与许家临时结成了同盟。

“臣以为,朝堂既仍维持百官考评,那便也应当恢复三年一任,不论外放官员还是京官,都当遵循此例子。”

言官本就应当上谏,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上书的章奏也几乎都只是弹劾各为位官员,捕风捉影也好,真有实据也罢,左右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骂两句嫌轻,打两板子嫌重,看在眼睛里都像是在打没有什么意义的嘴仗。

而他们其实最明白问题的症结在何处,但却也逃不过为着自己,为着家族,去装聋作哑。

许御史话音刚落,便有人斥责他冒进,朝堂上乱成一团,比菜市场还要热闹上几分。

果真还是这些世家大族里长起来的人最知晓世家大族的痛处在哪儿,也非得要这样踩上一脚,才能知晓这些面上装得大义凌然的人,是不是真的会痛。

“许御史说的很有些道理,每日早朝见着的也的确总是这些老面孔了。”等着朝堂的声浪逐渐小了一些,她才慢悠悠地开口,“上回去云洲,叶将军还说见着云洲巡抚眼熟,这样算一算,光是云洲的官员,就有五六年不曾挪动过了。”

“殿下说的是。”叶相域附和一声,“倒也不止是见着吴巡抚眼熟,整个云洲的官员,大多也只是在洲县之内调动流转,看上去是有避嫌,实际作用不过尔尔。”

军中调动得倒是比文官们频繁,只是这种是寻常事,倒不是为了那三年一任的规矩。

有他在旁一唱一和,许御史又是个能舌战群儒的,朝堂上方才安静了一瞬,就又吵闹不休起来。

付泠鸢拾起桌案上的章奏,高高举起狠狠摔下,闹出了极大的声响,待众人都稍静一些后,才又挂起那和悦的笑意。

“此事诸卿大约都有话要说,既有话说,不妨每人都呈一封章奏上来,也好叫本殿拜读各位的高见,至于此政是否施行,待诸位将章奏都呈上来过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