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的事情成了学校最热的讨论话题,几乎全校都在议论。 仅一天的时间,各种言论层出不穷。 这种带着非道德的禁忌话题,从繁重的课业上浮了起来,被青涩又充满旺盛好奇心的少年们疯狂讨论。 鄙夷的,耻笑的,赞叹大胆的,各种真假参半的话,没一会就成了几个离谱的版本不停被传播,更离谱的居然是居然还有人信。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 晚自习结束后,许芝涵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家,说不清是不是失落。 只是,意料之中的,没有遇见他。 回家喝了宋女士给热的牛奶,她一个人又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画画。 忍不住点开微信。 他依旧没有回消息,也没收钱。 手机屏被按灭,那一块黑色的玻璃上倒影出少女失意的黯淡眸子,看到她,许芝涵才发觉自己看起来是不开心的。 她攥紧手里的铅笔,几秒后又没劲的松开,绿色的铅笔滚落到只画了一半,还没来得及细化的素描头像旁。 无所事事的点开本班那个没有老师的企鹅群,果然,关于彭飞的时期还是不断在刷屏,依旧讨论得火热,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彭飞,让他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当事人灰色的头像彰显着离线状态。 叮! 短信提示音响起,此时许芝涵猛得心颤一下。 还没看清内容就被她习惯的划掉了。 返回主界面,许芝涵迅速点开“信息”。 没想到,是一则作品获奖的贺喜短信。 许芝涵皱眉点进了短信附带的网址,两秒后,屏幕上弹出了UNL的官方网站。 在青年组的获奖作品中,许芝涵找到了自己的作品。 记忆忽然回到半年前,她好像确实参加了一个比赛。 在北川市的高中,学校一直是鼓励学生们多去给一些比赛投作品,不管是以后申请国外的学校,还是对自己的创作生涯都有帮助。 那是一个注重环保的奢侈品牌和UNL联合举办的一次全球性的“艺术少年计划”,主要面对的群体是二十岁以下的青年。 比赛有些含金量,但更重要的是有奖金。 创作的主题是关于自然和动物。 许芝涵在学校泡了好久的图书馆,又跑了市内的好几个博物馆和艺术展找灵感。 当时她刚接触纯艺不久,看得多,贪得多,在前辈的画中感受着纯粹的艺术之美,又时常由此绝望和无力,画风也不稳定,手法一会偏现实一会偏表现主义。 可生涩的技法没有困住她富有思想的灵魂,她努力吸取着前辈们的经验,寻找老师解惑,最后作品《致渡渡鸟》,让她锋芒初现。 当时年级里有两个推荐作品的名额,许芝涵的油画老师不遗余力的举荐了她。 大半年过去了,当初那幅《致渡渡鸟》就像颗被埋下的种子,一回头那枝丫上依旧结满了香甜芬芳的红苹果。 是虽然不是特等奖,但一等奖也不错,除去证书之外,还有一万元的奖金呢。 许芝涵有些开心。 她又看了一遍短信,短信上告知,最近几天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会给她打一个电话,关于奖金的发放和作品的授权。 她的画和其余获奖的作品,会在主办方于意大利的展览上获得一个小小的展示位。 看着官网那被红字标出来的一万元的金额。 许芝涵心里的苗条又冒了出来,她垂眸盯着手机。 要不要再咬咬牙攒点钱,去报个画室?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不可遏制的在脑中挥散开来。 毕竟考美院,一直是她的梦想。 全国各地美院招收情况不同,美院偏爱的画风,和考试的内容也不同。 有些美院偏爱饱和度低画,有些则喜欢颜色对比强烈的,有些美院偏爱素描写实,有些则更喜欢带点笔触的,还有会更加注重想象力和设计的学校。 总之,喜欢哪所学校,就要正对性的去报画室,让画室离的老师指导你画出能讨好美院的风格。 美没有固定性,但美院有偏爱的画风。 并不是你画的好就一定能上,也不是你闭门苦练就一定有结果。 许芝涵在北川的学校,是重点的艺术高中,倒是每年都有直升北川本地美院的名额。 如果家里没有出事,一切没有发生,许芝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