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四合院,来到街道口的国营饭店。十年了,这国营饭店倒是变化很大,那个不准打骂顾客的牌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鲜红的语录。 走到窗口,看看上面黑板上写的今天的菜品,没有肉,但有鱼。 于是王海就点了一个红烧鱼块,一盘小咸菜,半斤米饭,自己找了个空位子,就坐那儿去等着人家做好了菜,叫他过去端菜。 不过岀乎王海预料的是,这次人家没有在窗口叫王海自己去端菜,而是由它们的服务员一个大托盘把王海点的饭菜,给送了过来。 尼玛,这风暴刮的,国营饭馆的这帮大老爷、少奶奶们,也放下身段开始服务顾客了! 感慨着风暴对这些铁饭碗的改造,王海吃完饭就岀了国营饭馆,开始在这四九城的街上,开始了自己的怀旧之旅。 通过观察街上行人的精神面貌,王海发现因为这些年的大风暴,底层人民的改变,还是很大的。 十年前王海见识到的京都小老百姓,他们就跟那天上的麻雀一样,生命的所有努力,都只为能找到口吃的。当时他们走在这大街上,你可以从他们的脸上,明显的看出那满满的疲惫,和对生命的厌倦。说的直白点,那就是一个个的行尸走肉。 可现在呢?他们的生活虽然依旧艰辛,吃不饱穿不暖。但他们的脸上此时,却明显的有着那种叫做“精神气”的东西,或者说是做人的尊严,活下去的希望。 后世的历史书,基本上都是一边倒的反面这些年,可从这些年经历过来的小老百姓,却大多怀念这些年。 历史书上的结论和人民的实际感受,为什么会反差这么大?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尊严”这两个字吗,这些年它再不好,但至少底层老百姓在这些年里,他们可以有渠道维护自己做人的“尊严”,而其他年呢? 感受着人民群众精神面貌的变化,王海心里还是很遗憾的,毕竟来自后世的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而且这场梦很快就要醒了。 逛着逛着,王海就来到了李奎勇家住的那个四合院。他在离开内蒙前,也曾去李奎勇插队的那个屯子打听过,人家说李奎勇失踪都快十年了。 李奎勇失踪快十年了,王海猜李奎勇应该是在风暴刚起的那会儿,就跟那条陈土狗跑南边去了。 但王海知道李奎勇是个顾家的人,他不管跑去了哪儿,也一定会想办法跟家里联系上的。所以王海这次来李奎勇家,就是想去跟李奎勇他们家里人,打听一下李奎勇的近况,以及李奎勇现在的联系方式。 进到李奎勇家住的那个四合院,他就看到李奎勇的妈妈,身上盖着条棉被,一把躺椅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于是王海走过去,弯下腰说道:“奎勇妈妈,您晒太阳啊!” 其实刚才王海走过来的时候,李奎勇妈妈就被王海的脚步声惊动,抬眼看到王海了。只不过现在的王海完全变了模样,李奎勇妈妈不认识,所以她也就没敢说话。 现在她听王海主动跟她打招呼,还叫出了她儿子李奎勇的名字,像是她儿子李奎勇的朋友。于是李奎勇妈妈就狐疑的问道:“年轻后生,你认识我们家奎勇啊?” “是啊阿姨,奎勇哥以前很照顾我的,后来他去插队了,我俩就没再见过了。”说到这里,王海凑到了李奎勇妈妈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听在内蒙插队的朋友说,奎勇哥在那儿插队还没有一年,就跟人跑南边去了。” “孩子,你别瞎说,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奎勇他现在还在大兴安岭那边插队呢!” 见王海说李奎勇跑南边去了,这把李奎勇妈妈给吓着了。毕竟在这个年代这种事叫“叛国”,抓住了是要恶惩的。所以李奎勇妈妈一听王海说李奎勇跑南边去了,她忙出言否认,并一脸紧张的看着王海。 看李奎勇妈妈这么紧张,王海只好把话往深了说,好打消李奎勇妈妈的怀疑。他小声的说道:“阿姨,我也是在内蒙插队的,上个月刚被批准回城,昨晚才下的火车。我插队的那个屯子,离奎勇哥他们插队的那个屯子,也就百来里地,奎勇哥的事我知道。还有跟奎勇哥一起去插队的王海哥,他化名陈剑锋,在岗岗营子……。” “孩子、孩子,别说了,别说了,有什么话咱上屋里说去。” 李奎勇妈妈见跟前的这个后生,连王海化名“陈剑锋”,跟李奎勇一起去内蒙插队这事都知道。她也就再也不怀疑,眼前这后生是自己儿子的朋友了。 扶着李奎勇的妈妈进到屋子里,现在这个时间,李奎勇爸爸在外面蹬三轮挣钱,家里几个小的还在学校里上学,所以李家现在就李奎勇妈妈一人在家。 在李奎勇家,跟李奎勇妈妈聊了半个多小时。通过李奎勇妈妈的讲述,王海知道了,当年李奎勇的确是跑南边去了,前些年他还托人给家里捎了一千块钱的侨汇券,和他现在在香江的住址。 在王海的要求下,李奎勇妈妈还给王海看了李奎勇在香江的住址。王海一看李奎勇现在香江的住址,那地方如雷贯耳,着名的九龙城寨。也就是当年大清将新界和九龙的大部分租给鹰国时,为了宣誓主权,而在那儿保留的驻军军营。 知道了李奎勇的近况,王海就向李奎勇妈妈告辞,离开了李奎勇家。 离开了李奎勇家后,王海又去了其他几个过去兄弟的家,但很遗憾,那些兄弟大部分现在已经吃了王法,少部分不知逃去了哪里,反正是一个也没有找着。 逛了一下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他一进中院就看到洗衣大神秦淮茹,正和她婆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