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听打听,今天那贾婆子是不是自己欠打,那贾婆子……。” “行了,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也是住这胡同的,那贾婆子是啥人,我还会不知道吗?可问题是,人家儿媳妇现在是那些领导的抌边人,人家有靠山啊!” “噢,管哥,照你这话的意思,她儿媳妇陪领导睡,她就可以横着走,我一个小职工就该受她欺负啊!” “可不就是这样吗?这世道,咱小百姓可不就是活该挨欺负吗?你跟那帮当官的有理可讲吗?忍忍吧,兄弟,谁让咱命不好,就摊上这世道了呢!” “行了,行了,管哥,我知道你能跟我说这些话,那是为了我好。所以,我现在虽然心里不服,那我也不能跟你犟嘴啊!管哥,你痛快点,就说弟弟怎么样做,才能消了这场灾吧。” “还能怎么做,破财消灾呗!贾张氏这老婆子虽然蛮横不讲理,但你也不该动手啊!你一个大小伙子,动手打一个五十多的老妇女,这事走到哪儿说,都是你没理啊!所以这贾婆子的医药费得你岀。” “另外就是我们保卫科的那些规矩,咱们一条胡同玩到大的兄弟,那些脏事我也就不绕弯子,跟你明说了。就你这事,要想我们保卫科抬手,科长三十,副科长二十,我这个当班的小队长十块,跟我一起来的门口那两弟兄,一人五块。当然了,咱弟兄一场,我那份规矩,就不用了。” 管伟斌的意思很明白,肯破财就能消灾,不肯破财那就是保卫科的按“规矩”办桉。 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王海背后有“组织”,了不起再叫上李奎勇,小混蛋他们,报复回来就是。 因此在这件事上,王海也不跟管伟斌争什么。听完管伟斌的话,王海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去了自己写字台的抽屉里,把自己在这世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放到了管伟斌的面前。 然后王海对管伟斌说道:“管哥,我也不知道了今天这个事,要花多少钱,这些是我现在身上所有的钱了。还差多少,你说个数,回头我找街坊借去。” “行了,行了,还找街坊借,你少跟我装穷。咱可是住一条胡同的,你那些事还能瞒过我?易中海他家属每天卖的那些东西,咱胡同谁不知道那些东西其实都是你的,你小子这段时间投机倒把,赚了不少吧?” “一点辛苦钱而己,有时候上面查的严……。” “行了,行了,你别跟我这儿哭穷了,我又不打算跟你借钱。听好了小五,你桌上这些钱我也懒得点,这些钱我拿走,回头你再送一百块钱到我们保卫科,这行不行?” “行,管哥,我还能不信你吗,等下我就去银行取钱,下午我去上中班的时候,我就把钱送你们保卫科去。那管哥,我现在要跟你们去保卫科吗?” “去个屁啊?你都答应破财消灾了,保卫科里还有谁有那闲功夫,陪你扯谈。行了,这事就这么着吧,我回去了。” 送走管伟斌他们,王海又应付了一下上门来八卦的妇女同志们,然后他就闩上门穿回了村里,去拿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