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瑾铮对金小渔无疑是信任的。没有约束郑林墨三个小的成日跟在金小渔身后,反而是当起了甩手掌柜。 四日后,金小渔和金小凤两姐妹带着郑窈窕这几日赶出来的绣品,前往县城。 郑瑾铮也来了县城。不过他只是跟两姐妹同路,抵达县城后,他便一个人走开了。 金小渔两人也没探听郑瑾铮的去处,精神抖擞的找到周员外的府外,寻了位置站好。 本来想着等到周家千金出门以后,两姐妹再开始卖绣品。哪想到她们这边才刚把篮子里的绣帕和香囊拿出来,就吸引住了过往的一位姑娘。 “这绣帕怎么卖?”王雅儿今日特意赶早来周家,为的就是给好闺蜜周巧芸送嫁。 其实她已经给周巧芸准备了一对添妆的耳环,此刻又觉得多一条精致的绣帕亦是极好的。 还没准备好就迎来第一位客人,金小渔正要开口报价,就被身边的金小凤抢了先:“二十文银钱。” 金小渔愣住,下意识扭头看向金小凤。 虽然她不怎么买绣帕,可县城绣坊的绣帕最贵的好像才十文银钱? 金小凤却是看也不看金小渔一眼,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冲着王雅儿说道:“这位小姐一看就是识货的。咱们这绣帕可不是绣坊卖的那些寻常样式。旁的我不敢说,但是最起码咱们整个县城,我暂时还没看到比咱们这绣帕更精致、也更贵气的图样了。不瞒小姐,我们这绣帕可是皇城的样式,新颖又好看。不管是买回去自己用,还是送人,都特别的体面儿……” 金小凤根本没有提绣帕的针脚是何其的细密,绣技又是何其的精巧,只定准了绣帕的样式,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王雅儿起先还稳得住,伴随着金小凤越说越多,不禁就有些心动。 至于说卖的贵,王雅儿根本不在意。 一看王雅儿的反应就知道,这是位不差银钱的姑娘。金小凤脸上的笑容更大,声音跟着低了下来:“这位小姐放心,您是我们这儿的头一位客人。您买的绣帕,也是咱们县城的第一份。后面买的不管多好看,都及不上小姐您的眼光。” 见王雅儿翻来覆去的好似拿不定主意挑定哪一条绣帕,金小凤也不着急,继续说道:“对了,我跟小姐您报的价钱,也是第一位客人才有的价儿。等到第二位客人再来问价,可就不是二十文,得二十五文……” “不用!”不等金小凤把话说完,王雅儿忽然出声打断,“就二十五文银钱。” 金小凤眨眨眼,片刻也不犹豫,立马就点头,嘴上不忘夸赞和吹捧个不停:“小姐真是大气。眼光好,人又漂亮。咱们家这绣帕配上小姐的贵气,真是应景……” 是人都爱听好话。尤其金小凤的吹嘘,每每都恰好正中王雅儿的点,直把王雅儿捧得高兴不已。 再然后,王雅儿出手也阔绰了起来:“就这几条。” “好叻!”扫眼看过去竟然有五条之多,金小凤的笑容越发真心实意,并不急着收下银钱,反而夺过了金小渔手中的那些香囊,“小姐您要不要顺便也看看香囊?若是有相中的,一并带回去做个装饰,勉强也算是个精巧的小玩意。” “恩?”顺着金小凤的话语,王雅儿看了过去,“这也是咱们县城没有的花色?” “小姐真是识货!确实是咱们县城没有的花色。跟刚刚小姐买下的绣帕出自同一人之手,都是皇城那边的花色。听说是那些贵人家的小姐们最喜欢的花色。有清新素雅的,也有娇艳/欲/滴的。小姐可以挑挑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戴在身上肯定特别招人眼。回头给自家小姐妹看看,定然也备受瞩目。”金小凤嘴皮子利索,一连串的话语倒豆子似的,却并不引人烦躁。 王雅儿就听的挺舒心。恰逢今日在周家肯定有不少人,她就更想要借机显摆显摆了。 至于说金小凤嘴里这些好听的话语,王雅儿并不担心。 她也是县城绣坊的常客。是不是县城的样式和花色,她一眼就能看出,根本不怕被蒙骗。 再然后,王雅儿就挑了三个喜欢的香囊,痛痛快快的结账,给了银钱。 目送王雅儿走远,金小渔忍不住就悄悄瞪了金小凤一眼:“一条绣帕二十五文银钱,一个香囊三十五文银钱,你是怎么敢喊出口的?” “我这不是等着她讨价还价么!而且我一开始说的是二十文银钱,是她自己非要给二十五文银钱的。”金小凤也很冤枉,振振有词的辩解道,“正常来说,我喊二十文银钱,她应该嫌贵了,报个十文银钱。我再报个十八文,她再喊个十二文。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折中定个十五文银钱。不就是咱们一早想的,比绣坊贵个三五文银钱?” 听着金小凤这样说,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