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举双手投降。 “这还差不多。”金小渔得意的笑了笑,语气很是理所当然,“明天你还要陪我去卖珍珠呢!” “恩,知道。”没有任何的迟疑,金奇正点点头,应答的爽快。 这一刻,他纠结了一路上的愧疚和难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此次不行,来年再战。他总归,是要为自己、为家人,博出一个前程的。 看金小渔对金奇正如此不见外,金大伯母当然是满心欢喜,主动提议道:“小渔,要不要你大伯也跟着去?就你们兄妹俩出门,别被人给盯上了。” “要的。不止大伯,爷爷和我爹也都要去。倒不是害怕被人盯上,是需要你们去挑渔船。就我和堂哥,怕挑不好。”金奇正这个读书人,是肯定不懂渔船的。金小渔其实懂,但她害怕考虑的不周全。 “要的、要的。让你爷爷和你爹都跟着去。”这一次,是金奶奶发话了。 金三婶也想沾这个光。无奈金三叔人不在家,她就只能心下想想了。 次日,金家全家人都起的特别早。包括平日里最爱偷懒的金小凤,也睡眼朦胧的站在自家大门外,目送金小渔一行五人出门。 嘴里叼着金奶奶特意给她摊的面饼子,金小渔抱紧了怀里的首饰盒,一路带风,特别的神气。 金爷爷他们也是精神抖擞,走路都有劲儿。 来到距离小渔村最近的县城,金爷爷和金向南父子两人在外面守着,金小渔和金奇正在金大伯的带领下,去了当地最大的商行。 本来该是金爷爷一起跟进去的,但金爷爷担心外面有人盯梢,索性就不进去了,神色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来往的行人,不敢有片刻的疏忽大意。 说心里话,金大伯有些虚。卖东西,他这是头一回。而且卖的是珍珠,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的。要是换了性子圆滑的金三叔在家,他肯定不跑这一趟。 偏生在家的是二弟金向南,一贯的不爱说话,无疑是指望不上的。 相比之下,金奇正和金小渔兄妹两人就理直气壮多了。 金奇正是读书人自带的气节,人前不低头、不谄媚。他既不偷又不抢,堂堂正正行事,何须惧人? 金小渔则是手握珍珠,天下我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模样,根本不带掩饰的。 也多亏了金奇正和金小渔的气势强,商行没有过多的刁难,很快就按着市场价给金家人做了结算。 这一进一出,金小渔的口袋里就多了五百两的银子。 威风凛凛的走出商行,才刚到了拐角处,金小渔忽然双腿一软,扶住了身边的金奇正,悄摸摸的问道:“堂哥,真的假的?这么多银钱?” 金奇正也觉得这些珍珠出乎岂料的值钱。不过看金小渔这般模样,他这个哥哥当然要有所担当了:“商行不是说了,你这些珍珠的品相好,他们要拿去做首饰的。” 寻常的珍珠,若是入药,虽然也值钱,但远及不上做首饰卖的贵。这一点,他们渔户人家都知晓。 只不过能找到珍珠的人实在太少,大家都没这个运气,也没得惦记。 “也太多了点。我本来以为,就卖个二百两银子的。”金小渔从小到大,就这么一次撬到了珍珠,实在是太震撼了。 “二百两也很多了。”方才在商行,金大伯全程没说话。到了这会儿,他也忍不住开腔道。 “确实多。”感觉在金奇正那儿找不到认同感,金小渔转而去看金大伯,“大伯,你也觉得多,对吧?” “恩,多,很多。”多的金大伯走路都要打漂了。 金小渔就伸手搀扶住了金大伯。两人互相帮衬着,一起朝前走。 被落下的金奇正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没说不多啊!怎么还不带他了呢? 但是不可否认,亲眼见到金小渔的珍珠卖了这么多银钱,金奇正整个人都越发的轻松了。 有了银钱,当仁不让是先去买渔船了。 金爷爷起先还琢磨着,买一艘最便宜的,能出海就行,却被金小渔一口否决。 “大伯,跟爷爷说,买最好的!”小手一挥,金小渔找起了自己的同盟军。 害怕吓着金爷爷,金大伯他们没有直接在大街上告知金小渔到底卖了多少银钱。此刻被金小渔使唤,金大伯又好笑又无奈,只得朝着金爷爷点了点头。 金爷爷立马就有所领悟,定定的盯了金大伯片刻,对金小渔露出了笑容:“爷爷今日就享享小渔的福。” “应该的。”金小渔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 反正她现在发财